了没有破损的碗而已,却不料遇上了你这种人,把性命都丢了。”
江浩天喃喃地说:“不,你不了解你爸,你爸是不会说谎的,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古瓷碗的窝,那个窝就在浪琴湾这片海域,一定有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它藏在哪里。”
他双眼痴痴地遥望着面前那片海域,此刻已是黄昏,金黄色的晚霞布满了天空,给海面镀上了一层金碧辉煌的光,那波光随着微风层层递进,有说不出的美丽。
江浩天像是看得痴了,忧伤地说:“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找到那些宝贝了。”
看着他那死不悔改的样子,丁翘不由得义正词严地说:“让你找到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拿去倒买倒卖从中牟取暴利了。”
江浩天看了丁翘一眼,说:“你还太年轻,不懂。如果那些古瓷碗一直埋在海底的淤泥下,它们只能是烂瓦片,但是把它们打捞上来,它们就是万众瞩目的宝贝,轻轻地用指甲弹击碗片,把它贴近耳边,你能听到悦耳的声音,比古筝还好听。我爱它们,买和卖都只是为了让它们被更多的人认识,让更多的人知道它们,喜欢它们。”
卓智盯着他,愤懑地说:“无药可救了!”
丁翘嘲讽地说:“古瓷碗碰上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一场灾难,你倒不如真的像你伪装的那样,单纯地喜欢海钓,就不会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一旁记录的民警把手中的讯问记录递给江浩天,说:“你核对一下,若无异议就在上面签名吧。”
江浩天默默地接过民警递过来的记录,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俊峰站起来,对旁边的民警说:“把人带回去吧。”
两名民警走到陈俊峰身旁,给他铐上手铐,要带他走,江浩天却固执地站在那里,看着陈俊峰,说:“看在我主动自首的分儿上,放过我的儿子。”
陈俊峰淡淡地说:“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由法官来裁定。”
陈俊峰等人带着江浩天离开后,两名民警押着江盛也从丁翘等人身边经过。路过丁翘身边时,江盛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丁翘、卓智和周颖芝的脸上停顿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被两名民警押走了。
很快,海边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陈俊峰和他的同僚,以及江家父子搭乘的船,驶进了茫茫大海中。
丁翘感叹地说:“所有的事,终于都真相大白了。”
卓智握紧丁翘的手,说:“是啊,我终于不用为你的安全担心了。”
两人回过头,看见周颖芝靠在老杜怀里,周颖芝似乎受了惊,怔怔地看着大海的方向发呆,老杜轻拍着周颖芝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女孩。
丁翘走过去,伸手拉起母亲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冷,估计她是受惊了,忙安慰她说:“妈,没事了,这个江浩天做了那么多坏事,他是罪有应得,你别怕。”
周颖芝抬起头,勉强地笑着说:“没事,我刚才只是有点低血糖。”
老杜从兜里掏出一块朱古力,撕开包装纸,体贴地送到周颖芝嘴里,说:“JOJO,吃了这块糖就没事啦。”
周颖芝张嘴咬住朱古力,朝老杜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的胸前。
丁翘心里想,妈妈真幸福,老杜始终像待一个小女孩一样呵护、关怀她,想到这里不由得眨着眼睛示意卓智看,卓智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马上做出一个受到重创的表情,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阿智。”周颖芝突然问,“那个男人杀人的录像,真是海豚录下来的吗?”
丁翘说:“妈咪,那个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人家可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呢。”
周颖芝说:“他是什么人我不关心,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个人每次杀人,海豚都能未卜先知录下来。”
丁翘和卓智相视而笑。丁翘说:“其实不是海豚录下来的,是……还是让阿智说吧,我说不清楚。”
于是,卓智便把磁场录像的原理简单地说了出来,又把自己是如何从丁翘和姚馆长的话中得到启发,在雷暴天气启动磁场,把以前录下来的影像重现出来的经过说了一次,只把周颖芝和老杜听得一愣一愣的。
卓智又说:“不过,那些影像虽然不是海豚录下来的,但我们的命,是海豚救的。”
丁翘和卓智被吕仁绑架的事,并没有人告诉过周颖芝。听卓智这样说,周颖芝急了,问:“海豚救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呀。”
丁翘便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事,江浩天有个马仔,名叫吕仁,吕仁为了报复我们,把我们扔在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上,让我们自生自灭,后来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