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宁、宁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绑我到这里来?你就不怕颜汐姐知道吗?”
“呵。”宁翊丞唇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你不配提小汐的名字。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嫌脏。你可知道,上一个算计我的人,在这里撑过了几天?”
沈凝烟死死掐着掌心,强装镇定,但眼神无法控制地闪烁不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小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宁翊丞眼底han光乍现,稍纵即逝,随后淡淡地开口。
“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生路。”语调无波无澜,仿佛狠戾的话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那般。
说完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站着的陈泰。
陈泰会意,大步流星走出去门口将人带了进来。
下一秒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被人不客气地“请”了进来。
沈凝烟抬眸看清老人的长相后,瞳仁猛地缩紧,地板上的凉意仿佛猛然间就从脊背快速渗透到四肢百骸。
她内心极度恐慌,不敢相信地看着宁翊丞,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查到,她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而进来的张铭韬则是一脸的颓败之色,望向坐在正中央的男子。
只见宁翊丞长腿交叠,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并未言语,只是目光凌冽地看着他。
可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依旧在一瞬之间便铺天盖地地倾泻开来,让张铭韬这个历经沧桑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加上数日来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让这个本就耄耋的老人,看上去更是虚弱衰败。
片刻后,张铭韬才哑着嗓音颓然地开了口。
“我这一生享誉无数,却不想到头来毁于一瞬贪念。
年轻时,我也算是倾注了所有心血在医学上,无可避免地会愧于家庭。
所以后来老来得女,我们夫妇对女儿是奉为明珠,疼得不行。
可天有不测风云,我的女儿竟因难产丢掉了性命,生前她的夙愿便是捐赠器官。
或许是冥冥之中天有注定,我女儿的心脏被移植到了沈凝烟身上。
这些年来,沈凝烟倒也算有心,知恩图报,把我们夫妇当做父母来孝敬,我们便也认了沈凝烟做干女儿。
我很欣慰,我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我们,还赠予了我们另一份亲情。
然而那天宁总您来医院做完检查后,沈凝烟恰巧来到我家,听到我在书房与同事们在讨论您的病情。
她不知发了什么疯,彻底撕破了伪装,威胁我要篡改伪造病历,诊断您患有肿瘤,借手术之际悄悄消除替换掉您与颜汐小姐有关的记忆。
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我自然不能答应。但她扬言要用刀子狠狠刺向我女儿的心脏。
她就是个疯子!只要我报警她就自杀,我女儿就不能存活了!
但我迟迟下不了决心,然而她却趁我不在家派人将我的夫人和外孙子软禁起来。
后来,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说完张铭韬已经是说不下去,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
再三请求宁翊丞放过他的妻子与外孙,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张铭韬已经是每天都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不想他的家人还要因他而蒙羞。
宁翊丞听完脸上已是凝结了几层冰霜,鹰隼厉眸被阴鸷笼罩,杀意尽现。
哪怕他心有猜测,但在得知真相后,仍是第一次失控到想要当场杀人,然而冲动过后,更多的是庆幸。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席卷而来,他搭在大腿上的手不知觉中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甚至有些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