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努力两年了,还是什么都不是。
薛遂有时候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为什么他的努力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是他努力错方向了吗?
薛遂叹了口气,拿着毛巾擦了擦汗,靠在墙边哼着练习生跳舞用的曲子自己训练卡点节奏。
练着练着,他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薛遂的妈妈是个小学教师,教了二十几年书了,性格沉稳古板,是相当典型的那种老脑筋母亲。
她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应该大学毕业以后老老实实的考个公务员,找个体制内的稳定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过完下半辈子。
薛遂的爸爸更是个矿局老职工,当了一辈子的工人,就认一个劳动最光荣的死理。
夫妻俩都坚定不移的觉得薛遂作为哥哥应该以身作则,主动找个稳定的单位劳动赚钱养活自己。
但是,一个薛遂要逐梦演艺圈,跟父母吵架吵到几乎翻脸。
大学毕业就当了练习生,搞了个先斩后奏。
一个薛弈铁了心要玩音乐,父母不同意就直接离家出走,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所以薛遂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实在是承担了太多。
薛遂抿了抿唇,看着那屏幕上好久没有亮起的备注,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喂,妈。”
电话里是妈妈急躁的声音:“你爸爸的哮喘病犯了!我一个人应付不来,你快回来一趟!”
薛遂愣了。
他爸爸的哮喘病有快十年了,一直都挺平稳的,突然发病……
薛遂舞也不练了,跟他们交代了一声扭头就跑。
跟妈妈一起把人送进医院里,薛遂就坐在医院走廊外面等结果。
他的妈妈还穿着拖鞋,一张脸板得像是块木头:“薛遂,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玩够了吧?”
薛遂垂眸不语,她的语气却更加冷苛:“退了公司回家来吧,你爸爸这样我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薛遂还是没有说话。
这一次他妈妈也不再主动张嘴,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可此时的相处却像是陌生人一样充满了窒息感。
母子二人的沉默持续了几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被推出来的父亲大概是麻药劲还没过,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对着薛遂喊:“薛弈……儿子,你回来了……”
妈妈没说话,只是帮着一起把人推进了病房。
薛遂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父母走远,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双脚有千斤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