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输了,张骏帮我喝酒;林依然如果输了,沈远哲帮她喝酒。定好规矩后,开始玩。
“开呀开呀开火车,北京的火车开了。”
“到哪里?”
“南京。”
刚开始还玩得像模像样,渐渐地就混乱了。贾公子酒量特浅,醉得一塌糊涂,非要拉林依然的手,说是有心事告诉她,吓得林依然拼命躲;甄公子坐到林依然身边,把自己的手给贾公子,贾公子就把他的手捏在掌心里,摸啊摸,边摸边哭边说:“依然啊……”
林依然憋着笑,涨红着脸,看着甄公子和贾公子,甄公子一脸贼笑,不停地对她做鬼脸。
沈远哲酒量比甄公子要好,可一人喝了两人份,也醉得一塌糊涂,贴着墙角,双手撑在地上,非要倒立给我们看,证明他没有醉,一边趴在地上不停地倒立,一边还不停地叫我们,非要让我们看他。我们都咿咿呀呀地答应着,实际理都不理他。
张骏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酒,却只有五六分醉。我和他趴在围栏上,眺望着这座城市并不辉煌的灯火,身后的吵闹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我们却奇异地沉默着。
他夹在指间的烟,几乎没有吸,慢慢地燃烧到了尽头。看到我在看他,他解释说:“初三出了那事后,我就把这些东西都戒了,现在就是朋友一起玩的时候,做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感叹地说:“许小波是真心对你好。”
“以前是的,现在我们已经绝交了。”
“我和以前的朋友也不来往了。”
我们都沉默地看着远处,在那段叛逆的岁月中,他固然是幸运者,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突然说:“我好高兴。”
我诧异地侧头看他,他又说了一遍:“我好高兴。”
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说:“我也是。”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非常大声地对着天空大吼:“将来我们结婚时,到青岛来度蜜月。”
我腾地一下,脸涨得通红,幸亏后面的那帮家伙都醉傻了,没醉傻的也以为我们醉傻了。我过了很久,才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他却立即就听到了,冲着我傻笑。
不管别人如何看这座城市,它,在我们心中,是最美的一个梦。我们微笑着约定,一定会再回来。我们都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