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鞋。他们一个是俊男,一个是美女,如同最和谐的情侣,经过的人都会多看一眼。
关荷第一次滑旱冰,连站都不敢站,张骏鼓励地伸出手,示意她相信他。关荷把手放在他手掌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张骏回头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过一会就回来接你。”
我看着他扶着关荷滑了一圈,仍没有回来的意思,我站了起来。鞋子虽然变了,原理仍然一样,滑旱冰就像骑自行车,一旦学会,永远不会忘记。
我扶着栏杆走进旱冰场,脚步一蹬就滑了出去。虽然很多年没有滑过,可一会就滑得很溜了。
旱冰场上放着音乐,一会激烈,一会抒情。这家的主人很有心思,把舞厅里常用的彩灯装饰在高处,让旱冰场色彩变化,又有一个超级亮的聚光灯,每隔几首曲子,就会挑一对滑得特别好的人,把聚光灯打到他们身上,让全场的人都能看到,满足了年轻人的虚荣心。如果是父女,音乐就会特别抒情,让滑的人和看的人都盈满了感动;如果是年轻的情侣,音乐就会很热情,让他们充分展示出自己的滑旱冰技术,细节如此迎合顾客,难怪这家的生意这么好。
旱冰场很大,人很多,我又刻意不想去看张骏和关荷手拉手滑的样子,所以很快我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我一个人随着音乐,用力地,快速地滑着,旁边有男生邀请我:“可以和你一块滑吗?”
原来如今滑旱冰和跳舞一样,也可以邀请人,我没有拒绝,他陪着我滑了两圈,试图牵我的手,被我借着加速巧妙地避开了。
他很懂得进退,再没尝试过,开始介绍自己,询问我的名字,夸赞我很有气质。
我微笑,他不看电视的吗?对着不美丽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可赞的时候,就赞她有气质。
我没有回答他任何关于私人信息的问题,他却不放弃,仍然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滑,休息的时候,也陪着我,和我聊天。我并不讨厌他,所以和他聊着一些没有边际的话。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张骏,他仍然和关荷在一起。等他们滑过后,我又开始滑,可张骏和关荷手牵着手的样子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的速度越来越快,身旁的男生善意地提醒我:“小心一点。”
眼前突然一亮,巨大的光束打到我们身上,我很茫然,差点摔一跤,他忙扶住我,很开心地说:“我来玩了很多次,第一次被照灯。”
他想拖着我滑,我推开了他:“对不起,我不想滑了,你一个人滑吧。”
我向边上滑去,灯束却追着我而来。我的技术一点都不突出,这照灯的人眼睛有问题吗?我不耐烦地向边上躲,照灯的人大概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我不是要滑,而是要躲,把灯移开了。
我刚坐下来,那个男的也追过来:“口渴吗?要喝饮料吗?”
我还没回答,张骏站在了我面前,脸黑着,眼睛里面全是怒气:“你玩得很开心?”
我看着他,他有什么资格向我发火?
“是的,很开心。”
他盯了我一瞬,转身就滑走了。旁边的男生问:“要喝饮料吗?”
我侧头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我口渴,我会自己去买饮料。另外,我是认真的,你的耐心和诚意并不能打动我,不如把同样的精力投入别的女孩子身上。”
他笑着说:“明白了,在和男朋友赌气?”
“没有。”
激烈劲爆的音乐响起,明亮的光束照到一对男女身上,是张骏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美丽女子。她穿着小短裙,有一双美丽修长的腿,滑得十分好,两个人一进一退间,将旱冰滑得像跳拉丁舞。
“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不吭声。张骏是吗?我不知道。
他笑着说:“和这样的男孩子在一起,需要很坚强的神经。”
我站了起来,去滑旱冰,速度越来越快,只想甩掉所有的不愉快。突然,脚下失衡,摔了下去,伤心间也忘记了保护自己,就那么直挺挺地向后摔到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倒还是清醒的,只是身子动不了,听到身旁无数轱辘嗖嗖地从耳边掠过。
“哎呀,小心点。”
“快起来啊,会绊倒别人的。”
“喂,你没事吧?”
我终于缓过来,一对好心的情侣拉了我一把,我刚想站起来,身子又往下滑,眼前全是金色的光芒,原来“眼前金星乱冒”并不是修饰,而是真的。
女孩子关切地说:“是不是摔到脑袋了?我看着也摔得够狠的,好大一声响。”
他们俩把我送到休息区,问:“有一起来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