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房。闵太太也调查过他的情况,没出轨,深爱妻儿,纯粹的心理问题。这类问题爆发率万分之一,见多识广的医生,概率更小。
可沈桢依然不肯他旁观。
临近中午,蒋斓走出手术室,“母女平安,五斤八两。”
“母女?”陈崇州怔了一秒,旋即转身,眼底蓄着水光,“是女儿!”
廖坤和蔡溢接收到讯号,搂在一起蹦,“生完了!哈哈哈——同喜。”
蔡溢回过神,嫌弃搪开,“你有病吧?”
“你他妈先搂我的。”
“我搂错人了,你搞什么将计就计?”
“神经病。”廖坤龇牙,“离我远点啊。”
护士小心翼翼推出沈桢,她身上的手术服完全湿透,虚弱得发抖。
陈崇州冲过去,她嗓子叫哑了,发不出声,拼尽全力挤出一句,“姓陈的,你又骗我。”
那日,她泡了澡,他抱她回卧室,沈桢在他怀里问,“蒋主任透露了吗,是儿子?”
陈崇州一手拥着她,一手翻医书,“嗯。”
“我的小情人要降生了。”沈桢喜滋滋,“以后读警校,当一线警察,像三叔一样英勇。”
陈崇州看向她,“你舍得么?一线很危险。”
她琢磨良久,泄了气,“不舍得。”
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哪个警察家属经常哭哭啼啼,你不适合培养警察。”
“适合我培养什么。”
“培养演员。”
沈桢得意,“我儿子继承我的基因,百分百是当红偶像派啊。”
结果,没盼到儿子,盼到陈崇州的小情人了。
“辛苦了,陈太太。”他俯下身,在她耳畔小声,“不是故意骗你,是刻意骗的。”
陈崇州逗完她,自己不由发笑。
沈桢看着他,“你是不是哭了。”
“没哭。”
她指着他,“你有眼泪。”
“沈桢。”他面目严肃,“灯太刺眼,晃的。”
“陈医生。”她自顾自,“你激动哭了——”
她话音未落,陈崇州吻住她唇,不让她再念叨。
沈桢挣脱,撇开头,“我浑身是汗,又咸又臭。”
“不臭。”
她嘟囔,“有酸苦的药味和咯吱窝味儿。”
他眉眼间皆是爱怜,“陈太太永远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