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让白夕瑶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看到徐芝芝,一点也不奇怪。她只在医院呆了两天,就死活不呆下去,回到家中,回复了混乱的生活。她打定主意要让腹中的小生命消失,她不可以流产,她就盼望着这个小生命自己消失,这个小生命根本就是个错误!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眼熟,歪着头,盯着看,路灯下,光线恍惚,看不太清楚,隐约有张清秀的面容,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有几缕头发垂在额前,让眼神在头发后面隐约到不真实。
“你,你是,哪位?好面熟,面熟呀!”
笑容在徐芝芝脸上凝固着,有点卡通,不太真实,眼睛中无助和悲伤,面上的笑容却妩媚动人。她是个美丽的女子,精致的美丽,却没有棱角,美得毫无感觉。
白夕瑶觉得自己没有要的去劝解别人,她自己的选择本身就是悲哀的,她怎么可能劝解别人幸福快乐呢?她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那样妩媚动人的笑着,那样傻兮兮的歪着脑袋,认真的盯着自己看。
“你,你是,夕瑶?”徐芝芝终于认出面前的女孩子是自己的妹妹,咧开嘴,笑着,挥了挥手,这么冷的天,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毛衫和短裙,黑色的袜子紧紧的贴在腿上,高筒的靴子有闪亮的装饰扣,在路灯下,有隐约的,嘲讽般的光泽。
白夕瑶点点头,仍然不说话。
“我喝多了,是不是?”徐芝芝伸出手,抓住白夕瑶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冰,手指上的戒指抵在白夕瑶的手心中,有隐约的痛意。“我像个傻瓜是不是?哈哈,我是个傻瓜,是个天下第一号的傻瓜,一个为了自己不值得的男人,一个从来不喜欢的男人掉眼泪。那个陆与荣,那个大笨蛋,那个白痴,有什么好,有什么好?让我徐芝芝为他伤心难过?!——他不知道,他忘了,他已经一点也不记得我,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哈哈,不认识,竟然不认识我,那个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他竟然不记得我,就是一场车祸,那小子,竟然就不记得我了!”
白夕瑶低下头,姐姐没有忘记,没有忘记那个她从来不放在心上的男人,那个陆与荣,却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你记得徐芝芝何许人也!
“为什么不说话?”徐芝芝生气的吼,“你干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白夕瑶慢慢的问,语气中有无尽的悲哀,“姐,我无法说同情,无法说幸福,所以,不说,只听。”
“你有司马,你不是一直最爱那个男人的吗?你怎么可能不幸福?你应该有大把的同情心给我!”徐芝芝斜着眼睛看着白夕瑶,一脸的醉意,模样有些滑稽,宝蓝的眼影在路灯冷清的光线下有些骇人,“我最恨你这种装着幸福扮可怜的女人,幸福就幸福,不幸福就不幸福,装什么装,和大姐一样虚伪,为着一个虚伪的已婚男人要死要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傻女人自杀的事,我们在一家医院,这点事情瞒不过我,只不过为了母亲脆弱的灵魂着想,不说,否则,她会被我们姐妹三个烦死!”
白夕瑶心中只有叹息,人,总是在别人的事情上明白理智,换了自己,就全部一塌糊涂!
“说话呀?!——”徐芝芝霸道的喊。
“我们没有未来。”白夕瑶平淡的说,“我们只是偶遇,擦肩后,各走各的,他有他爱的人,我有我的生活,不过这样罢了。”
徐芝芝盯着白夕瑶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流出了眼泪,白夕瑶并不理会她的疯狂,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她拉进车内,她已经浑身冰冷,一直在哆嗦。对面前的司机说出地址,任由徐芝芝在小小的后车座空间里身子扭来扭去的表示反抗。
到了家,付过车钱,再把醉意越来越重的徐芝芝弄进家中,客厅里亮着灯,光线昏暗,父亲母亲坐在沙发里,不出声的看着电视,电视的声音是客厅里唯一的声音,单调,乏味。白夕瑶开门的声音在此时听来竟然是生动而温和的。
叹息一声,今晚,她失去了一个机会,面对家中这样冷清寂寞的氛围,她狠不下心来,如果此时抛下了父母,他们会如何?
白小曼也已经由医院回家,房门没有关牢,只亮了一个床头柜上的小灯,照得见她隐约的面容躲在暗花的被褥下,眼中有隐约的泪痕,露在外面的胳膊穿着长袖的衣,遮住腕上的伤。听见外面声音,坐起来,披了件外衣出来。
徐芝芝突然大声唱起歌来,她并没有完全醉,她还有残存的清醒,看到父母,看到客厅昏暗的光,一室的寂寞和无助,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