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一拍掌:「是啊,我还一直想让小鹿做我孙媳妇呢,可是这还是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愿吧,我们也不能强求。」
贺呈:……
贺夫人又说:「再说小鹿和小呈年纪也差了七岁,确实有点大了哈。」
「前阵子和陈家太太聊天,她的意思是想让她儿子和小鹿接触一下,正好两人年纪相仿……」
「不用了。」
贺夫人的絮叨被打断。
贺呈握住两个长辈的手,缓缓道:「奶奶,妈,你们听过内部消耗么?」
程鹿清午睡起床已经两点了,贺爸贺妈都不在家。
她穿着睡衣往外走,几步后顿住。
留声机里放着低沉的萨克斯独奏,古老的水晶灯无法将大厅完全照亮,暖黄的光温柔地洒下,为坐在地毯上看书的那个男人镀上一层柔和的滤镜。
他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像一只在白色毛绒地毯上打盹的黑猫。
贺呈听见她的脚步声,抬头朝她伸出手。
她坐下,自然地将手放入他掌中,任他握住。
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打算这次由他先开口。
他们就这样静坐,直到窗外响起一声鸟鸣,贺呈起身拉开窗帘,已至黄昏,透过落地窗倾斜进来,他从书架上取出一张黑胶唱片放在留声机上。
前奏响起,是CarelessWhisper。
他转身向程鹿清伸出手,微微躬身:「跳舞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不同的呢?
贺呈也说不准。
只知这岁月漫长,她一直在自己身旁,是春风夏雨,秋叶冬雪,她仿佛已融进他的骨血般,分开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输给她,一败涂地,却也心甘情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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