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冷语地嘲讽他了一顿。
直到李逍遥提起罗仲,宋浩天的情绪才高涨起来,骂道:“你竟然还有脸提大将军?感情你是来恶心我的?滚。”
等宋浩天骂完,罗仲才掀开帘子进去。
“罗大将军,我……”
“无尘已经告诉我了,如今你叫杜守将。”罗仲客客气气地打断他,并未见半点怒气“多谢杜守将带兵前来支援,时候不早了,就先去睡吧!我同宋副将有些话要说。”
“不是,我想……”
这次宋浩天直接推着人往外赶。
李逍遥被赶出去之后也没再执意进来,帐篷也变得异常安静。
罗仲揉了揉眉心,对宋浩天说:“京城那边还有急事要处理,明日我便动身。”
“您还回来吗?”宋浩天有点紧张,甚至用上了敬语。
罗仲没有明说,而是回:“这次我独自回去,你替我照看好江小姐,京城稳定一些后我就回来。”
这话让宋浩天更加不安了,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便沉默着,最后还是罗仲站起了身开口,道:“睡吧!好好休息。”
此时已经深夜,江无尘也没睡,守着一盏烛灯,手里同往常一样捧着一卷兵书等罗仲,可是这次她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
罗仲进来后,笑着明知故问:“娘子,在等我啊!”
江无尘放下书,站起身铺床,说:“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赶路。”
罗仲做惊讶状,半开着玩笑想把气氛暖回来一些,道:“哎呀!我还没有说,娘子倒先猜出来了。”
“我知道你心疼我,想让我歇段日子再赶路,”江无尘铺好床坐下,仰头对罗仲说,“所以我也不硬跟着,但是这次事关重大,你可要步步小心,一步都不能踏错。”
罗仲也坐下,很是耐心地对江无尘说:“我知道,好歹这些时日跟着娘子学了不少,自然不会出错的,娘子不信我?”
江无尘叹了一口气,再看向罗仲的时候笑了,说:“我信。”
罗仲也跟着笑,随后又想起一事,问:“宁安伯可有为难你?”
江无尘白了罗仲一眼,说:“你明知道,宁安伯同父亲的交情摆在哪,是不会为难我的。”
“当初我们成婚太突然,宁安伯没能赶到京城,但是父亲写信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他,信中好一番炫耀呢!”罗仲伸手去握江无尘的手,又问,“你觉得宁安伯人怎么样?”
江无尘严肃了,低着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回:“为人很谨慎,我向他说明来意后,他并没有凭借着想还人情的那一股子冲动劲儿一口答应,而是同我聊了很多,当时我只顾着借兵,满脑子都担心他不借兵该当如何,根本就没细想,现在想来,他其实什么都问了,是问仔细了之后才同意借的兵。”
“娘子把宁安伯看得真透。”
江无尘这才发现罗仲一直带着笑,登时反应过来他不过是找个话题哄自己开心罢了,将手从罗仲的手里抽出来,说:“行了,睡觉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如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包京城时兴的糖吧!”
“好,一定带,绝对不会忘。”
罗仲知道江无尘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吃糖,她的糖大多都是分给了别人,可既然她要,罗仲就给。
次日一大早,罗仲趁着江无尘还没醒悄悄起身出了帐篷,他不要送别,只贪恋再见时的温馨美好。边疆的山丘懂他,只是目送他牵马离开,并未惊动任何人。
等马儿带着他的主人驶出了军营的地界,藏在山丘上的宋浩天才站起身往营帐走,当他看见站在帐篷外面的江无尘,顿时觉得委屈。
“江小姐。”
“没事的,总会回来的。”
江无尘的话极具感染力,宋浩天也信她的话,便不害怕了。
快马加鞭赶到临川后,罗仲找到了伊晨所在的学堂,当时伊晨刚被先生叫起来提问,罗仲便没有冒然进去打扰,而是在外面等着。
先生问伊晨:“君主何以兴国安邦?”
“首先君主要明白‘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伊晨年纪不大,却板着脸,眼睛里面透着认真,恭恭敬敬地接着说,“我觉得,一个国家是否繁盛,并不是君主说了算的,而是要让百姓称赞,而百姓想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身为君主应当亲贤臣,远小人,广招贤臣,使得朝纲稳固,说话做事前要想是否有助于国家长治久安,更要敢于听取朝臣的进谏,并且要虚心,更要有宽容的态度。”
罗仲听完,背对着学堂笑了,想:看来八皇子进步很大。
带着晨佑回京的这一路,就像是得了上天的眷顾一样,没有恶劣的气候,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意外,抵达皇宫的时候,罗仲这个常年紧绷着自己的大将军居然偷偷暗地松了一口气。
都说“相逢”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