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起太早。
“娘娘,梳小两把头?”冬青问道。
“嗯。”
冬青拿起一把木梳,轻手轻脚帮她挽发,嘴上还念叨:“昨晚睡的真沉,奴婢喊您都喊不醒。”
望舒抬眼看镜子中自己的影像。
只见铜镜里,映照出她那张绝美的脸庞。
肤色如雪,眉目如画,琼鼻樱唇,肌肤吹弹可破。
一袭石榴纹单罗纱昌榮色琵琶襟坎肩,里面是梅开枝头纹妆花缎薄雾紫挽?衬衣,裙摆处缀着几朵粉白珍珠流苏,脚踏一双月牙白软底花盆底鞋,端庄而优雅。
“人都来了吧?”望舒懒洋洋问道。
“都到齐了。”冬青答道,将梳子放回去。
望舒站起来,走到屏风前面,由着冬青替她整理衣衫。
等全部收拾停当,冬青带领着一众宫女在门口候着。
望舒从寝殿走出来,只见正殿中已经立满了莺莺燕燕,穿红着绿,一片春光灿烂。
望舒走到最上边的座椅上,缓缓落座,接过冬青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又慢条斯理地放回桌子上。
“臣妾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一群莺莺燕燕行礼,声音娇滴滴的,直叫人骨头酥软。
望舒淡淡扫视一圈,微笑道:“起吧。”
佟佳婉柔坐在右侧主位,钮祜禄芳仪居左侧主位。
纳喇阿秀马佳云惠居左,郭络罗子衿董娴月居右。
张斯宜张庶妃身体不适,差人告了假。
“佟佳妹妹看上去脸色红润,看来昨天晚上过的很不错。”望舒笑眯眯道。
听闻此言,其余嫔妃纷纷向佟佳婉柔投来暧昧的目光,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佟佳婉柔神色微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婉之态:“皇后娘娘说笑了。”
望舒勾唇,转而看向纳喇阿秀:“钮祜禄妹妹看上去倒比佟佳妹妹憔悴许多,不过这时日尚长,一切都急不来。”
佟佳婉柔暗暗咬碎银牙——
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钮祜禄芳仪虽然恨人恨的滴血,表面上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依旧笑容满面:“皇后娘娘说的是,以色侍人,能得几分好。”
这话说得含糊不清,却又暗示意味十足。
佟佳婉柔气坏了,偏偏这时候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
“众位新进宫的妹妹也别着急,待佟佳妹妹恩宠过了这些日子,你们就会儿慢慢侍寝的,佟佳妹妹也要多劝劝皇上,雨露均沾。”望舒笑吟吟地说道。
佟佳婉柔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狠狠瞪了望舒一眼。
可恶,皇后这个毒妇!
难怪表哥不喜欢她。
钮祜禄芳仪也跟着抿唇笑了笑,不知是赞同还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