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自案上取下一道奏折。先递给了御史大夫刘文静。
刘文静有些疑惑的接过,打开浏览。越看越有些脸色不好。
“这些事情你当知道吧?”易风问。
刘文静点了点头,“有御史风闻,上报到我这,但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最后让我压下,没有立即报上,还在收集证据之中。”
“胡闹。”易风不满的道,“御史台的职责是什么?朕与朝廷赋予了你们风闻奏事的权利,你们是御史。不是大理寺的官员,你们要的就是弹劾奏报,不是让你们审案判罪。你要搞清楚你的职责,朕知道,你是因为被弹劾之人的身份,而故意维护,可你想过没有,你的这种行为已经是涉嫌渎职。是严重失职,希望你回头好好反省。现处你罚俸一年的处罚。”
“臣知罪。”刘文静没料到皇帝这么的生气,心下惶恐。
这时奏章转到其余诸位宰执们手中传阅,众人看过后才明白皇帝为何火。东郡侯翟让诸多不法之事,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甚至倒卖军用物资,囤积居奇,甚至纵容族中子弟在家乡作威作福。巧取豪夺,经营违法生意。搞走私违禁等等,御史总计弹劾翟让前后二十一条大罪。罪罪都极为严重。
做为当年最先支持皇帝的一批旧部,而且还曾与皇帝结拜过的异性兄弟,这位山东豪强在新朝中一直占据不低的地位。皇帝登基之后,所授予的那些功能臣之中,翟让就得到了一个东郡侯的实封郡侯爵位,不可谓不爵赏优厚,可就算如此重赏,这位当年山东的地方豪强,那位地方上的小法曹,却依然不满足。不但依然经营着非法军械制造售卖,囤积粮草居奇,边境非法边税,逃税漏税,甚至强占田地,收受贿赂,为他人谋官,等等各种不法之事。
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虽然做了这些事情,可一直没有被捅出来。偶尔个别耿直的御史写了奏折,可到了刘文静这里,却还是被压下去了。
不过御史台压着,不代表着就真的不能达于天听,特务司有监察百官之职,他们可是直属于皇帝的。
易风叹了一口气,“东郡侯曾有从龙之功,可朕也封赏不薄,但东郡侯却知法犯法,行为十分恶劣,肆无忌惮,已经惹的天怒人怨,许多人都在看着。朕虽念以往旧情,可却不能任由一粒老鼠屎打坏了一锅汤,这种害群之马,必须早除掉,不然会成为极坏的榜样,以后还谈何国法,谈何法纪?着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台会审,严查此案,必须公开公正的处理此案,要让天下臣子百姓知道,国家法纪之下,没有人可以特别!这件案子,必须办的干净漂亮,绝不能有一丝一毫包庇之处,该是怎么判罚就怎么判罚!”
易风很清楚,跟随他的那些人,并不就都是圣人,他们也会犯错。甚至有些人,还仗着是新朝功臣,皇帝旧部,一个个心怀侥幸,违法违纪之事不少。翟让绝不是唯一一个触犯法纪之人,他不过是那个行为特别恶劣,情节特别严重的一个而已。现在易风要做的就是拿翟让开刀,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狠刹一下这股子歪风。他不能刚把关陇集团铲除了,又立即养出一个新的山东集团出来。
“陛下,翟让毕意是从龙功臣,而且还是陛下的结义兄弟,如果公开处置他,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此事,是不是低调处理?”杨素问了一句。
易风摇了摇头,歪风斜气大涨,这个时候不严加处置,甚至还要包庇,这不但会给那些功臣们纵容之感,甚至还会引起如关陇集团等其它人的气愤,这绝不会是好办法。虽然重处翟让,会有些不近情理,可当皇帝的又能讲多少私人感情,常言天家无情,就是如此。
翟让已经危害到了朝廷的统治,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
“只处置翟让一个,对他的家人保全吧,财产也只追缴欠下的税款和贪污所得,其余的留给翟家。”这也算是念及翟让往日的功绩了,要不然,若是一般官员,以易风的性子,绝对是要来一个抄家的。
“臣赞同陛下的处置方法,东郡侯是陛下的结义兄弟,从龙功臣,可他不但没有珍惜自己的名声爵位,反而做下这违法乱纪之事,如果纵容了他,别人会怎么看?重处东郡侯,会让天下人都明白,陛下对于贪桩枉法绝对不能容忍,让天下臣民都明白陛下的决心,让那些人都知道,只要贪桩枉法,就算是从龙功臣,哪怕是皇帝的结义兄弟,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实封世袭郡侯,可只要伸了手,也必被捉必被斩,让大家都心怀警惕,不敢再胡作妄为。”(未完待续……),!
而让高句丽退到鸭渌水以东。轻松收复西岸的国内、乌骨等重城,这难道不是更好?暂时与高句丽休兵。虽然双方都因此得到休养之机,可失去了辽东的高句丽,只人势力越来越弱,他以后如何与我们对抗?不是不战,只是时机还未到,等到时机成熟,朝廷可以再一举灭亡高句丽。”
易风也确实是这个打算,不急着跟高句丽打,失去了辽东之后,高句丽根本争不过隋朝了。大隋只要稳固新夺得的辽东地区,然后给新罗百济等国加强一些军备,就算隋朝与高句丽签署了议和协约,可高句丽真的能坐的住?他们肯定得加强军备,筑城练兵等,这些军备战备,可都会极大消耗国家实力的,隋朝只需要保持一定的压力,甚至都不需要真打,用不了年,高句丽内部就要出现大问题。人都去当兵去筑城去做军械,谁来种田谁来生产?几年下来,不得出现饥荒,最后百姓不得造反?等那个时候,隋朝休整好了,再拔剑东向,高句丽哪还能一战?
这才是大国与小国之间战争的正常态势,光是这种实力的压制,就足以决定最终结果了。
至于说如今既然签署了协议,以后再出兵那岂不是有违盟主的身份?这其实很简单,只要到时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兵理由就行了,至于理由,那还不容易找。
“军事是为政治服务,军事上的胜利,得转化为政治上的收益。”易风望着宰执们缓缓道,“如今大隋周边形势一片大好,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眼下该是暂时休养军队,而加强民生建设之时了。有外功,咱们还得有内功,军事强还得有宣强的民政,民富才能真正的国强。连续多年的征战,也是时候让将士们暂时解甲还乡,享受一下他们拼命换回来的这大好太平时光。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各省的省级考试去年秋天就已经出来了,全国二十余省加上五个都城府,共录取了一千八百名举人,如今众举子都齐聚京师,准备二月初的会试大比,这是朝廷科举改革以来的第一次大比,事关国家取士,极为重要,我要求两府宰执们都重视起来,如何无论一定要保障好这次大比的顺利进行,而且还得保证公平公开公正,绝不能有半点差迟。”
“拟诏,诏令天下各地府兵解甲归田!”
大隋拥有三十五万常备禁卫军,虽然维持着这样一支常备军一年得几千万军费,可却也使得朝廷无战事之时,可以让数量更多的府兵们都解甲返乡归农。
翰林承旨学士点头。记录,草诏。
易风自案上取下一道奏折。先递给了御史大夫刘文静。
刘文静有些疑惑的接过,打开浏览。越看越有些脸色不好。
“这些事情你当知道吧?”易风问。
刘文静点了点头,“有御史风闻,上报到我这,但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最后让我压下,没有立即报上,还在收集证据之中。”
“胡闹。”易风不满的道,“御史台的职责是什么?朕与朝廷赋予了你们风闻奏事的权利,你们是御史。不是大理寺的官员,你们要的就是弹劾奏报,不是让你们审案判罪。你要搞清楚你的职责,朕知道,你是因为被弹劾之人的身份,而故意维护,可你想过没有,你的这种行为已经是涉嫌渎职。是严重失职,希望你回头好好反省。现处你罚俸一年的处罚。”
“臣知罪。”刘文静没料到皇帝这么的生气,心下惶恐。
这时奏章转到其余诸位宰执们手中传阅,众人看过后才明白皇帝为何火。东郡侯翟让诸多不法之事,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甚至倒卖军用物资,囤积居奇,甚至纵容族中子弟在家乡作威作福。巧取豪夺,经营违法生意。搞走私违禁等等,御史总计弹劾翟让前后二十一条大罪。罪罪都极为严重。
做为当年最先支持皇帝的一批旧部,而且还曾与皇帝结拜过的异性兄弟,这位山东豪强在新朝中一直占据不低的地位。皇帝登基之后,所授予的那些功能臣之中,翟让就得到了一个东郡侯的实封郡侯爵位,不可谓不爵赏优厚,可就算如此重赏,这位当年山东的地方豪强,那位地方上的小法曹,却依然不满足。不但依然经营着非法军械制造售卖,囤积粮草居奇,边境非法边税,逃税漏税,甚至强占田地,收受贿赂,为他人谋官,等等各种不法之事。
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虽然做了这些事情,可一直没有被捅出来。偶尔个别耿直的御史写了奏折,可到了刘文静这里,却还是被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