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舒雅一心只想和刘勇军见面,这样就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个场景了。
盛青黛将头发重新梳好,侧身看向窗外,确实快到宁海了。
京市和宁海的地貌差别不小,京市更加平坦,而宁海山多一些。
火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舒雅总算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之前刘勇军得知舒雅也要一起过来,所以特意到火车站等他们。
舒雅的双手不断在桌板底下互相摩挲,即便不开口,也能感受到她身上传出来的不安。
盛青黛察觉到这一点,扭头看向舒雅,问道:
“雅雅你怎么了?”
舒雅叹了口气,嗓音带着颤抖地说:
“我和勇军之前只交换过照片,现在要见面了,我有些紧张。”
陆南城正收拾桌上的东西,闻言宽慰她,“不用紧张,你们两个人里,说不定勇军更紧张呢!”
盛青黛听到陆南城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南城说得对,雅雅你别紧张,拥军大哥这会儿估计比你紧张多了。”
“啊?”舒雅惊讶不已,摩挲的手都停了下来,勇军,紧张?
陆南城和刘勇军认识几年,他这句评价绝不是信口胡说,而是事实。
宁海省火车站的出口处,刘勇军顶着大背头,来来回回不断踱步。
走两步,刘勇军便停下来抬手摸摸头发,然后又接着走两步,随后又停下来整理头发,这一套动作一直重复。
出口处接人的人挺多,原本众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毕竟一个无关的路人哪里有即将见面的亲人朋友重要,可是他实在是太显眼了,也太刺鼻了。
刘勇军那个大背头几乎倒完了半瓶摩丝,再淡的味道倒半瓶也会浓郁。
身上穿的是的确良材质的衬衣西裤,熨得极为平整,完全看不到一点儿裤缝褶皱。
和旁边风尘仆仆赶过来接人的完全不一样,十分格格不入,打扮得像是马上要上台颁奖一样。
听到响亮的鸣笛声,刘勇军低下头看了看腕表。
“是他们那班火车。”刘勇军小声喃喃完,心跳声大得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
马上就要和舒雅见面,刘勇军临出门前已经预演过好几遍,可这会儿脑袋里空荡荡一片,啥也没剩下。
“啊——怎么办啊?”刘勇军苦恼地说,右手不自觉抬起挠挠头发。
挠完,刘勇军才反应过来,又手忙脚乱地将头发理顺。
还是紧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