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扎裴怀烟死穴,祝清吾觉得她太过狠毒了。
于是试探着问道:“夫君是不是觉得我太、太狠毒了?”
话音甫落,她的下颌被抬起,被迫仰着头,只觉唇瓣染上一抹温热,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酥酥麻麻。
程喜漫呼吸愈发乱了,她觉得嘴唇有些发麻,于是伸手推开祝清吾,吸着气往后躲了躲。
祝清吾爱怜地瞧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某处翻涌的燥火,温声道:“惯会多想。”
“傻漫漫。”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裴怀烟可不似你想象中的那般柔弱。”
“她更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祝清吾解释道,“你可记得我之前曾向你提起过的浮玉山岩穴一事?”
程喜漫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记得。”
“怎么,莫非裴怀烟也与临川瘟疫一案有关?”程喜漫反问。
祝清吾颔首:“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裴云亭回京前曾找过你,说临川的瘟疫不是他散播的,可是如此?”
程喜漫点头。
祝清吾道:“浮玉山岩穴里的那些药人确实是裴云亭炼的,瘟疫也是裴云亭掳的临川和毗邻县乡的郎中大夫研制的。”
“但是我去燕川打仗前曾和裴云亭见过一面。”祝清吾抿了抿唇,继续道,“裴云亭虽没有向我承诺他不会再做丧天良的事,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日他动摇了。”
“而且太子回京后曾去安王府见过裴云亭一次,为的就是问他有关浮玉山岩穴的事。”
“可裴云亭告诉太子,依旧不承认临川的瘟疫是他散播的,而且那些药人口中的黑衣人确实另有其人。”
程喜漫搂着祝清吾腰身的手一顿,试探着开口:“那个黑衣人不会是裴怀烟吧?”
祝清吾点头:“灭了韩府满门的也是她。”
“京中不是盛传这位怀烟公主喜女扮男装,且她翻宫墙偷溜出去玩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祝清吾墨眉紧蹙,“你觉得娇生贵养在宫里的女子是如何翻得过那么高的宫墙的?”
程喜漫眼眸微垂,心里早已有了猜测。
裴怀烟肯定也会武功,且武功造诣不低吧。
祝清吾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裴怀烟练的是西域邪功。”
程喜漫心里一惊,西域邪功?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上哪儿弄的西域邪功的武功秘籍?”程喜漫不由反问道。
祝清吾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前日胁迫你进宫前往合欢殿的那名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