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在这里像个望夫石一般等尚且可以理解,但这么多妖群还是算了,他们心智未开,要是于此停留太久,说不定会引出什么动静。
而且。镜曾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一些有点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但小玉,姜炙已经有未婚夫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好好好,我在胡说八道,我在胡说八道。”镜曾拍了拍镜玉,今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实在不觉得天会有不测风云。
“我们回去吧,姜炙马上就要大婚了,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到时候殷仙君会照顾好她的,真不懂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会连这么点挫折都坚持不下来的。”
妖群们听到遣返的命令,便跟着镜曾往回走,脚步轻盈。
“快点回去了,小玉。”
镜玉有点犹豫,最后才抽回脚步。“我觉得魔君要的承担有好多。”
“干嘛念叨,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才突然开始心疼。”镜曾的声音缥缈。
“没办法,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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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入鲲精的小镜曾先是眼前出现了无限的黑暗,随后感到五脏六腑都传入了无限的疼痛。他耳边全是属于殷晟和姜炙的细索轻语,以及控制不住的吸冷气声。
他感觉自己就像先掉到炙烤的炼狱中经历了无限的酷刑,随即在钉针满布的刑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又感到无数的针线扎进他的ròu里,发出钻心的痛。
痛苦死了,他不会就此丧命吧。
他因为疼痛没了神识,陷入了无限的昏迷中。
一直到许久之后,一盆水突然浇在了他的脸上,他茫然张眼,发现眼前终于有了光亮——他现在居然已经从鲲精的肚里逃了出来,而且待在了一个普通人所在的旅馆里。
发现自己苟活下来的小镜曾没有庆幸,反而警惕地看向周围。
他先是遥遥眺望了一下,才发现殷晟并没有醒来,而是眉头紧皱,如同睡着了似的。刚刚那盆水不出意外,是扑向殷晟而非自己的。
小镜曾垫着湿漉漉的床垫往外看向浇水的来人,才看清是安然无恙的姜炙。——之所以说她安然无恙是因为她此刻衣着完好,还是和进入鲲精肚前一样的精神济济。
反观殷晟,衣服破烂,坑坑洼洼地都是破洞,像是桥洞地下捡来的。
姜炙见来人不醒,转身又想要去拿一盆水去浇。
就在这时,殷晟醒了过来,脸色灰白,看起来比醒之前还要痛苦。
“你醒啦。”小镜曾看向眼神愣怔的殷晟,拉了拉他的衣裳。“下次别这么冲动,知道吗。”
殷晟周身净是低气压,仿佛还没从死神那里把神识一道带回来。直到小镜曾挨不住冷,打了个喷嚏后殷晟才像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