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回魔界。”余晏一把拉住她的手。
“我不回。”姜炙连连摇头,力气大到纹丝不动。“我要死在人界!”
“你到底在犟什么犟,还有你消失地够久了,镜曾为什么不来找你。”
“因为我已经我把气息隐去了,现在的我就是凡人一个,他们找不到我的。还有,你也找不到魔界的,因为我把通往魔界的大门关上了。”她说得云淡风轻地,仿佛天生恶人做派——管她在哪儿暴走呢,哪怕是无辜的人类,被她伤到也得这样受着。
“你。”余晏气到牙根震颤,脚步却不停,他着急地去找起了绳索。“你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儿。这里是人界,不是给你胡闹的地方。”
“胡闹什么胡闹。”姜炙咬了咬牙。“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你什么时候不在胡闹!你们魔界都做过什么好事,你臭名千里了还不好好在你们窝里待着。出来为祸人间就是你们的准则吗。”
“我我我。”姜炙我了半天后委屈地扁了扁嘴。“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余晏把找到些许结实的绳索套到了她的身上,在绳结处用力打死。
“我可是有原则的反派,不会胡乱作恶的。”姜炙不服气道,顺带动了动胳膊。“还有呢,刚刚这么多饭都白吃啦,怎么连个结都打不紧。”
“要是真不作恶,就抓紧回去。”
“不!我要死在人界。和小郎君长长久久在一起。”
“虽说失了忆,你倒是本心一点都没变。”余晏一边嘴上不留情,一边把手上的绳索紧了紧。
“话说你喜欢我哥什么,就因为他长得帅,性格好,多金又会体贴人。”
“小郎君原来还多金?”姜炙有些激动地叫道。
“……肤浅。”
“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他,我是对他一见钟情。”姜炙一边被五花大绑,一边犯花痴。“我总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他。而且觉得我终有一天要嫁给他。”
“得,这失忆还不算太夸张。对我哥还算有印象。”
余晏此刻拿来了第二层绳索,刚想往她身上套,就见姜炙有些表情怪异。
“怎么了?”余晏见姜炙一脸便秘的样子。“要出恭?”
她脸色白了白,下一秒嘴里又喷了一口血。
“番茄吃太多了。”姜炙阴恻恻地笑道,牙上沾满了鲜血。“帮我擦一擦,免得小郎君看到要嫌我邋遢。”
余晏放下又要往她身上套的绳索,有些试探地看向她的满脸鲜血。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番茄吃了一肚。”
“不是。”余晏声音带了点颤抖。“我是说,你为什么说要死在人界。”
姜炙愣了愣,然后又笑了笑,满牙鲜血配着她有些清脆的笑声,恐怖如斯。
“你听人说话挺仔细的。和镜玉蛮像。哎,你年纪小了点,不然我也把你收入麾下当我男宠。当然面首当不上。面首肯定得小郎君来。”
“你还能活多久。”他的声音居然有点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