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不息来形容,当一方认定另一方时,只需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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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小镜曾显得非常兴奋,他激动地说着他的想法。
“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你拿回了记忆,姜炙也记起了一切。你还记得她说过只要你献祭,她就把你的诅咒解除了的事情不?咱们赶紧回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下。最近你对她这么好,她一定会心软的。”
虽然镜曾在魔界带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可以解除诅咒的方法,但姜炙是谁呀。
她自诩说一不二,是个有原则的反派。她既然说能解除,就一定能解除。
“那我们抓紧。”回去路上,殷晟的表情虽然依旧复杂,但从他加速的步伐可以看出他心里伸出的一点希望。
可是,命运就喜欢逗人玩儿,在你觉得走投无路时放一点希望的诱饵,待你一点点怀揣着感激顺着诱饵过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从河岸走回府之路遥遥,回家时天空已绽出星点,而府邸则是如无人之境一般的死寂。
殷晟原本有些急的脚步慢下来了点,也带了点警惕。
平日里别说府邸内了,围墙外一圈的鸡鸭鱼牛都能听到姜炙爽朗的笑声。
所以现在这般寂静是不正常的。
殷晟抿了抿唇,推来门后试探地用原来一般的温柔声音唤道。
“阿炙?”
他唤了三声都没见有人来应。小镜曾拉拉他的袖子提醒他。“说不定她恢复了记忆后想起来,自己擅自剥夺走了你的记忆,现在无言正以对你。”
“但她会不会——”殷晟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黑影突然飞快扑到了地上。
殷晟一个不察,倒在地上时尘土飞扬。就在他不经思考地抽出血滴子抵御时,小镜曾破着嗓子叫了一声,划开黑夜的寂静。
“什么贼人。”
血滴子发出盈盈的光,在黑夜照亮了殷晟难看的面色,以及贼人的真面目。
姜炙面带了些尘土,像个疯子一般披头散发着,嫉意、恨意以及不信任,种种情绪都复杂地揉杂在了眼里。
她用手肘压着殷晟的胸膛,另一只手成爪状举在空中,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殷晟的心脏掏出来。
“我之前还在想,一介凡人是怎么会有魔气的呢,原来如此。”她说话时的声音不复原来的清脆,反而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分明你才是贼人,血滴子是魔界圣器,除我之外没人知道在哪。你是从哪里偷的。”
近一月的快乐记忆就像陶瓷酒盅般,一击便碎了。
此刻她质问他的样子,就像遇到了的遇到了天敌的狼。
小镜曾看着姜炙发了疯的样子,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是三月十五,姜炙一年一度暴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