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在五个月时出现了先兆性流产的迹象,不得不中止了学校的教学工作。
哪怕在私人疗养所里全方位仔细小心的养着,七个月的时候她还是早产生下了一个脆弱到可怜的小娃娃。
宋殊英出生后在新生儿的保温箱里呆了一个月,江春水能走动后便会让宋明清陪着,一刻不停地守在宋殊英小朋友身边。
她没有伤心,没有难过,甚至没有表现出什么担忧来。只是每日从早到晚,除了陪着宋殊春小朋友讲故事玩游戏外,便守在监护室外默默呆着。
姜渝担心好友会憋出病来,可一看到病房内显示器上小家伙虚弱的心跳,劝解的话就憋在了心里。
这个世界上,哪还有比母亲更心疼自己孩子的人呢。
宋明清看着日渐消沉的妻子,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他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着背,细细说着自己工作上的事,说着殊春小朋友的事,江春水静静听着。
待他轻声慢语将她哄睡后,便又自己一个人回到原地,陪着小家伙一呆就是一夜。
夜深人静的监护室内,宋明清叹了口气,手指慢慢抚摸着儿子瘦小的手,憔悴的眼眸依旧散发着坚定的亮光,“儿子,坚强一点,别让你妈妈担心了。”
出院后的宋殊英小朋友照例经过了他姐姐出生时的一套流程,他慈祥的姥爷掐指一算给他起了个宋江的威名,至于为什么他现在叫宋殊英呢?
主要还是得益于他终于觉醒的姥姥那威武响亮的一巴掌。
三年后,宋殊英接替殊春的位置,成了幼儿园里鼎鼎有名的大魔头。
每日里上蹿下跳,带着一群浑小子,恨不得把老师休息室的天花板都给捅个洞出来。
江春水掐着腰,凝眉怒斥:“宋殊英小朋友,如果你要继续这么疯狂的话,我就要召唤你姐姐亲自来收拾你了。”
已经上小学的宋殊春小公主淡淡抬了下眼皮,目光清冷如水,“妈妈,姑姑说了,如果哪天我们不要宋殊英了,就把他送到她家去。”
宋殊英瞥见自家亲姐姐那不冷不淡的样子,想起来他每次去宋明汐家,被女人抱着亲到脸变形的场景,立马就老实了。
不过,这种老实在他帮宋殊春吃了两顿蔬菜后,就彻底消失了。
他窝在被子里拿着平板泪眼婆娑地告状,从陈婷女士到肖楠女士,无外乎是他亲爱的爹地出差了,剩下他一个大男人快被家里两个女人欺负死了。
他眨着无辜的眸子毫无负担的告黑状,然后白天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幼儿园里新开的小花儿全摘了个遍,送到女老师的办公桌上说是春天的礼物。
而风尘仆仆的宋明清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提着一箱花苗去幼儿园陪着自家儿子,在一众小朋友的帮助下,重新栽回花苗。
宋明清问他为什么要破坏幼儿园的花草,宋殊英小朋友瘪着嘴,说爸爸不在,他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有点孤单。
宋明清不理解感到孤单和摘花送给幼儿园最漂亮的女老师有什么关系。
江春水说她实在看不惯有人的童年过得如此美好潇洒了,她要赏他两个巴掌留给宋殊英长大以后好吹嘘。
宋明清闭了闭眼,终于还是点了下头,转身抱起一旁看好戏的宋殊春小公主闪到了一边。
他家这臭小子不打不成气,为了老婆开心一下,当儿子的就先牺牲一下吧。
而被自己爹地无情背叛的宋家男子汉殊英小朋友彻底懵了,他一边灵活地躲着江春水的追赶,一边哇哇大叫,“爸爸,爹地,你怎么能背叛我?!我们都是男子汉——哇啊啊,妈咪我错了,饶命啊大王!!”
江春水原本故作凶悍地追着想吓唬吓唬他,此刻听到他狼狈的求饶声彻底绷不住,弯下腰笑出了声。
宋明清清冷疏离的面容也挂上温暖的笑意,笑骂道:“宋家的骨气全被你小子丢尽了。”
宋殊春小公主想起来自家爹地大半夜被妈咪关到门外,低声下气拍着门说他不会再闹了会让她好好休息快放他进屋的劲儿,无奈的意识到姑姑说的话非常对——
有其父必有其子。
爹地怎么有脸笑话殊英的呢。
当邻居周叔叔家的周尧尧再一次捧着小蛋糕来找她出去玩时,小公主果断拒绝了。
周尧尧问不出被拒绝的原因哭得唧唧哇哇,鼻涕泡都出来了。宋殊春想不通潇洒睿智的周叔叔和温柔聪颖的林阿姨为什么会生出一个这么迷糊的小笨蛋。
一旁的宋殊英欢快地啃着小蛋糕,糊了一脸奶油还不忘安慰尧尧哥天天跟女孩玩儿算什么英雄好汉。
于是周尧尧哭得更大声了。
宋殊春被两个弟弟闹得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弟弟这个生物更可怕的存在了。
宋殊春在一个晚上偷偷跑到江春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