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蹙表示担心:“顾先生,你怎么下床了?快、快起来。”
象征性地弯腰去扶了一下,而后小跑着跑出病房门,去叫医生。
冷冰冰的白色地板砖,顾斐盛看着鉴定报告上的白纸黑字,病号服下的身躯以极其怪异的姿态蜷曲,双手青筋暴突,微微颤抖。
像是不敢置信似地,把鉴定报告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这怎么可能……”
“到底是谁做的假?小喂怎么可能是我女儿,她明明是那头死豹子的……”
可把所有的细节反反复复看完后,顾斐盛想起来了,这单鉴定报告是他偷偷让助理送去秘密的私人诊所做的,可以说被造假的可能性非常低。
医生和护士来之后,将顾斐盛艰难地搬回床上,可是由于顾斐盛并不配合,医生无奈,只得给他注射一剂镇定剂。
或许是鳄系家族的体能基因过于强盛,即便是被注射了足量的镇定剂,顾斐盛也只是安定在床上,并没有昏睡过去。
白漪漪走进房间,捡起地上的鉴定报告,一脸惊讶:“小喂竟然是你女儿啊?您上次不是说小喂只是孤儿院的孤儿吗?难道你们鳄系家族,只要怀的不是鳄系宝宝,就遗弃掉啊?”
“不是。”被打了镇定剂的顾斐盛此时变得十分冷静,声音也比刚才少了几分阴戾:
“是有人把鉴定报告调包了。”
顾斐盛强忍睡意,再次强调:“她不是我女儿。”
虽然当初前助理从机构取出的鉴定报告应该是真的,但是这个报告已经在外面流荡了好一段时间,很难保证不是被人调包过。
“原来是这样。”白漪漪意味深长地点头。
顾斐盛的本性永远都不会变。
永远认定自己是唯一的正确答案,即便已经有铁证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固执己见。
因为他承受不了三年自己的错误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他的不信任和误会间接造成了曲亦的‘死’,也把一个幼崽的童年毁了大半。
所以顾斐盛现在下意识会去做的事,就是不断撇清自己,把小喂塑造成他理想中的‘野种’。
……
还好,她现在找回了软软,要不然……
生存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猜忌与折磨中,用一生去治愈童年的人生,该有多绝望啊,抬头看着的天空都会是灰暗的。
顾斐盛艰难地转头,看向白漪漪。
“小喂,是我前妻和一只豹系人种生的孩子。”
“那天海啸,我为了救小喂,被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