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年旱灾,这税收却不减,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原来在歌舞升平的京城之外的中州早就民不聊生。
顾长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如今也没有好的东西招待你们,你们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老爷爷说完,拄着拐杖走回了房子里,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老了,走不动了,我渴死在这里没关系,可我的孩子,我的孙子,我得让他们离开这里去找一条活路啊。。。。。。”
“把我们刚才那点水留给他吧。”顾长舟看着老爷爷转身进去,开口道。
赵廉有些迟疑:“这。。。。。。王爷,这水我们都不舍得喝呢,给了他我们喝什么?”
“我们骑马,很快就能到中州。只是这老人家独自在此,若不下雨,恐怕就是没有水了。”听了老爷爷的诉说,顾长舟已经有些动容,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力。
赵廉听了,敲了敲老爷爷的门:“爷爷,我们带了些水,留下来给你吧。”
老爷爷没有开门,隔着门说:“不必了,我早就该死了,若有机会,还请你们多多帮忙,救救我们这些老百姓吧!”
顾长舟正想叩门,听到老爷爷的话,手缓缓放了下来,原来他们真正需要的不仅仅是这半壶水这么简单。
“我们得尽快到中州去。”顾长舟转身上马,对赵廉说。
剩下的两日的路程,顾长舟一日就走完了,看着眼前这中州的牌匾,他长吁了一口气。
“王爷,我们是先去中州衙门吗?”顾长舟身后的赵廉问道。
顾长舟想了一下,递给赵廉自己的腰牌,说:“中州的县令如此胆大妄为,估计已经不会再听令于我,我先去衙门看看,你拿着这令牌到中州军营里去,调些人手过来。”
“是。”赵廉接过腰牌,先往中州的军营而去。
中州的城门就站了四名士兵,个个都病怏怏地站着,看见顾长舟入城不盘问也不搭理。
等进了城,顾长舟却没看到这城里有一处商摊,只有几个人躺在街道两边嘴里一直呻吟,太阳依旧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
顾长舟骑马来到中州衙门,下马拾阶而上,到大门前停了下来,看到大门的鸣冤鼓已经爬满了蜘蛛网。
他拿起鼓槌,用力地敲打鼓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一个衙役从衙门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说:“何人在此击鼓?”
“我是中州人士,我家有物丢失,想来找县令寻找这丢失之物。”顾长舟放下鼓槌,转身和那个衙役说道。
衙役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衣着打扮还挺华丽,应该不差钱,伸出手来说:“先给我一两银子。”
顾长舟冷哼了一声,一手就抓住衙役的手折了过来,冷冷地说道:“我击鼓鸣冤还得给你银子?快点带我去见你们县令!”
“我带我带我带,你先把我的手放开!”衙役一边“哎呦哎呦”地叫,一边求饶。
顾长舟松手,顺势往前一推,这个衙役重心不稳,往前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
“谁找我啊?”中州县令穿着官服,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顾长舟,问道:“你是住哪儿的啊?这个月的税你交了吗?”
“交什么税?”顾长舟眼神扫到中州县令,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让听到的人不han而栗。
第56章回京复命
中州县令被顾长舟的气场震慑到,但是又继续强装镇定:“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中州所有的人每个月都得按时交税,不交的自然不审!”
顾长舟扬了扬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哦?我倒是不知道我朝什么时候立下了这个规矩?”
中州县令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个懂律法的,狡辩道:“怎么没有这个规定?几年前开始我们中州就是这条规矩。”
“你是觉得这里离皇城远,所以为非作歹吧?”顾长舟向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中州县令的领子,逼问:“是谁指使你私加征税瞒报灾情?”
“你。。。。。。你是谁!竟敢对本官如此大不敬!”中州县令努力挣扎却挣扎不出来,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对身旁的小厮嚷道:"来人啊!还不快把他给我拿下!"
"是!"站在旁边的衙役接到指令后蜂拥而上,想要抓住顾长舟。
顾长舟冷哼了一声,低声说:”就凭你们这些花拳绣腿的也想来抓我?“
一个衙役拿着棍子朝他打来,顾长舟一闪,衙役打空,一回头却被顾长舟踹倒在地。
另一个衙役趁机想要偷袭顾长舟,顾长舟头也没回,转身一飞旋踢就把他踢到墙上,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滑坐下来。
”还来吗?“顾长舟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衙役,眼中写满了不屑。
”上!“一个衙役举起棍棒朝顾长舟而来。
顾长舟转身松开中州县令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