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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3页）
李福安的声音在窗边响起：“有几个脑袋敢议论陛下，还不快滚？”
这声音，也惊醒了出神的柳玉茹。
随着宫女慌乱退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福安进了屋向柳玉茹请安。
“姑娘好。”
他直起身，让出身后托着几匹锦绣的太监来。
“这是新进贡的苏锦，陛下特意送来给姑娘制几身衣裳。”
柳玉茹将手里那颗迟迟未落的棋丢进了棋盒里，道：“不用了。”
见她这副模样，李福安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陛下从未答应年将军的请求。”
柳玉茹收棋的手顿了顿，淡道：“我并没有介怀。”
她说得是实话，她之所以对顾九思娶妃一事有反应，只不过是哀叹又有人要进这暗无天日的皇宫而已。
收完棋盘，柳玉茹抖了抖衣裳，去了偏厅。
偏厅改成了一间佛堂，供着小小和长乐的灵位，她每天都在佛堂里跪经祈福一下午。
在沙场征战的将士，最忌讳的就是鬼神轮回之说。
可是柳玉茹觉得只有这般，才能弥补一些自己的愧疚。
顾九思自然是不喜的，但是他却没有阻止。
佛像的眼眶悲怜俯视着，旁人见了总觉得含着泪般的哀戚。
柳玉茹熟练的掀起裙摆，跪在了蒲团之上，默念着佛经。
李福安也跟着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长乐的排位，见到的第一眼便沉默了。
要说谁最熟悉顾柳二人的恩怨情仇，定数李福安。
都说当局者迷，观局者清，李福安看得是明明白白。
顾九思的偏执，柳玉茹的信念，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了这理不清的乱麻。
如果没有人率先挣开这个网，定会头破血流。
良久，李福安轻声开口：“斯人已逝，逝者如斯。姑娘，时间不会倒着流的。”
斯人已逝，是啊，长乐已经无法死而复生了……
柳玉茹睁着眼，渐渐红了眼眶。
可那我能怎么办？让我不去记恨顾九思？
他抹去了我作为柳钰儒时的一切，让“柳钰儒”成为了一个判将，留下了一世的污名。
他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囚困我，只为了我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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