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慕宝儿走到权玺面前,伸出手,将这个已经露出白乎乎身躯的小怪物递给权玺。
“麻烦让人帮我挖个洞,把它埋进去。”
她没有找别人,而是直接找权玺。
因为,她其实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怪物。
如果有一日,她被人替天行道,死于非命。权玺,你会不会也帮我挖个洞,把我埋进去?
“这东西,刚才伤了我们手底下的兄弟!”沈从容斜插了一句嘴。
不直接把它挫骨扬灰就算好了,还给它挖个洞埋了?
“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条疯狗,没有任何意识,逮着谁咬谁。”
慕宝儿只是冷眼看沈从容,眼神有种异于平常的冷酷疏离。
“而这条疯狗之所以会咬了你们的人,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
“你们不想抓住背后的人泄愤,反倒只想计较疯狗的过失吗?”
慕宝儿转身进赌场,她要去会一会这个赌场里藏在幕后的邪术大师,是个什么模样!
“她刚才对我的态度,好像比平时要更冷淡。权玺,你有没有感觉到?”沈从容皱眉。
他没有告诉权玺的是,他觉得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你刚才对她的警惕戒备,她感觉出来了。”权玺看向那道瘦小如麻杆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我……”沈从容无话可说。
他刚才,不,哪怕是现在!都因为李芭芭方才展露出来的邪气的一面,而心生防备,对她观感大变。
连否认都无法否认。
“她感觉这么敏锐?”沈从容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他原本以为,自己将情绪隐藏得很好。却不料,瞬间就被李芭芭发现了。
“李芭芭,她可真是太奇怪了。”
“好歹我也是跟她认识了这么久的自己人,她对这个害人的邪物,竟然好像比对我还亲切。”沈从容指着权玺手上这只被拧断了脖子的小怪物。
正常玄门中人,有谁会这么怜悯邪物?
更何况,十安之地还是玄门正统中的正统。
裁决者,裁决世间一切罪恶!
那可是所有宗门世家中,最富有正义感的。
吉从简若是在这儿,只怕都会老脸一红:啊?是吗?他怎么不知道?
这边,慕宝儿进了赌场。
赌场里早就已经有人做了疏散,眼下的赌场除了黑礁帮众,再无其他人。
他们一个个都拿着武器,在手里不断掂量着,看到第一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