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穿戴不是很敏感,但男人腕上的手表,她认识。
劳力士游艇名仕,报价27万。
陈珏的心凉了半截。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陈珏回头,曾幼瑜一袭红衣站在门口。
她皱眉,朝男人呵斥,“怎么把眼罩摘了!”
男人像怕极了她,忙把眼罩往陈珏脸上招呼。
“不用了,反正,我也没准备让她走。”
曾幼瑜踱着小步子,走到陈珏面前。
“啧啧啧,小脸怎么这么红啊?”她看了眼男人,似笑非笑,“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男人狗腿得很,拿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我的怜香惜玉,从不给别的女人。”
陈珏躺在地上,手肘处擦破了皮。
她坐起来,往墙边挪,“曾幼瑜,为了一个男人,至于么?”
“男人我多的是,但他羞辱我、践踏我,就该死!我那么爱他,可他只爱你。”
曾幼瑜坐着,居高临下地看她,“让他死,他不会痛苦,但让你死,他会痛不欲生。”
她笑,声音越来越大,极其骇人。
陈珏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我死了又能怎样?他还是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当然知道,”她砸着嘴,一脸嘲讽,“我跟他注定不可能了,但我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休想!我会弄你,然后再毁了他。”
“弄?”
陈珏不解,心里有些发毛。
曾幼瑜打了个响指,断裂的楼梯口,走上来一个人。
蔡镇涛浑身han气,看她的眼神都冒着火。
陈珏脸色刷白,这是什么仇家聚会?
她的反应让曾幼瑜很是痛快,不住地拍手,“蔡先生,上次您在酒店没干完的事,今天刚好能如愿。”
蔡镇涛挽起袖口,蹲下看陈珏,“你之前在我面前不是很嚣张吗?几次三番给我难堪,还把视频宣扬出来,害我丢了富昌,现在一无所有!你挺能啊!”
陈珏连连后退,手在背后摸索。
“什么视频?明明是你把视频发给机构,害我丢了工作,现在还倒打一耙!”
“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蔡镇涛大步上前,揪住她的领口,“还嘴硬,是么?”
“跟她废什么话!”
曾幼瑜从地上捡起一团脏布,塞进陈珏嘴里,“她当然不会承认,你不是恨她么?上|了她比让她死更痛苦!”
陈珏拼命摇头。
她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羞辱人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下作!
蔡镇涛脱掉累赘的外套,看了一眼曾幼瑜,“怎么?你们还要观战?”
到底是富家公子,没这样乱搞过,被人全程看着,根本起不来。
曾幼瑜调侃地睨了他一眼,“我们回避。”
走到门口,又回头道,“玩儿的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