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已经被凌霄宗的天弈长老看中,成为他的弟子。”
陆清芜唇角一抽。
好家伙,这剧情都被她玩坏了,不对,明明是它本身就已经歪得不能再歪了!
陆清芜轻轻抿了一下唇,问他:“你会不会不适应这里?”
谢池渊抬眸浅笑:“师姐呢?”
这一刻,掠过树梢的风在翡叶悄悄打了个旋,隐入一片静默中。
陆清芜对上他狭长漆黑的凤眸,有一瞬甚至觉得他可能透过这具身躯,在问真正的她。
随后她就听到少年接着说了一句。
“师姐离开这么久再回来,会不会也有些不适应?”
陆清芜心头略微一松,语气也跟着轻松些:“自然是会的。”
谢池渊迈步向她走了过来,长腿一横,坐在对面,似笑非笑,“那我陪着师姐,会不会好些?”
陪吗?
陆清芜以前从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一个人,但如果是他,好像……也不错?
谢池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在胸腔中紧张到发颤,连维持脸上的那丝笑意都耗费他极大心力。
便是魔气发作时,谢池渊也未曾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像是在一片暗无天日的深渊,等待明知不可能却依旧希冀的光亮。
忽然眼前清清冷冷的仙子认真地应了他一声“嗯。”
于是冥冥幽夜中,真的照进了一弯光亮,清泠泠的,沁着月色和雪霜。
谢池渊黑眸亮出一道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要将她藏在眼底。
陆清芜眨眼,突然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明日我选的对手是谁?
谢池渊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宏伟壮丽的大殿前,修筑着四四方方的云台。
云台下是九道华贵整洁的白玉阶。
温云流负着手,雪白的袖袍拢在身后,玉立在云台之上,双眸淡漠,宛若俯瞰人间滚滚红尘的神袛。
“我竟是未曾想芜儿第一个挑得便是我。”
陆清芜拾级而上,只淡淡了他一眼,并未接话,层叠的裙摆在云靴尖轻轻晃动。
随着一声清脆地嗡声。
陆清芜手中长剑,无风自动,杳杳星芒在其上流转。
从少女出剑的那一刻,温云流的视线就一直紧紧跟随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他无声地吐出两个字,“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