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谢池渊是他一手造就的得意作品。
温云流当然不是故意跟谢池渊说这些话,他的所作所为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谢池渊彻底的堕魔——以乱天道。
“昆决庭的万年檀木,洞灵墟的钟石玉髓,苍山的藏龙灵脉……”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
“小时的你在我面前可很是听话得紧……”
温云流用着温柔至极的语调道破这世上最残忍的事。
谢池渊撑着悯生剑半跪在地上,鸦黑的长发散落在衣袍。
温云流看着面前马上就被咒枷锁住的人,越发满意。
然而下一瞬,温云流怎么也没想到本该将谢池渊一身天道气运炼化符文咒枷,竟然在他眼前碎了。
猛烈的法印猝不及防落在他身上。
谢池渊解开束缚,将陆清芜抱在怀中。
他满身都被黑色的魔气覆着,森han阴冷,然而在漆黑的魔气中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线若隐若现,与魔气相互缠结在一起。
既像是暴虐嗜血的魔神,又如不可凛犯的神明。
两种迥异矛盾的气质诡异地相融在他身上。
温云流脸上的如玉笑意一敛,冷冰冰地看着他,仿佛在俯视一个挑战他威严的蝼蚁,“谁允许你动用天道之力。”
雪白的袖袍翻滚,手中长剑猛地朝他杀去。
谢池渊将陆清芜放下,抬手挡住。
两人瞬间厮杀起来,出手更是一个比一个狠厉。
一黑一白的身影在似乎要天崩地裂的玉嶷山交错对撞。
然而势均力敌的局面,有了倾向另一方的迹象。
谢池渊脸上开始出现漆黑的细纹,如同最精致剔透的白玉上出现的瑕疵。
温云流长剑横下,冷漠地道:“妄图沾染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谢池渊黑眸沉郁,气势暴涨。
温云流猝不及防被庞大的魔气碾落在地,手中长剑也折断。
谢池渊以手撑地,俊美的脸苍白无血,上面的黑色暗纹更多了,甚至连指尖都蔓延上,宛如穷途末路,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碎开去。
温云流掸了掸雪白道袍染上的灰尘,姿态随意而高雅。
看着断裂的剑身,道:“可惜破尘伴了我多年……”
语气仿佛在惋惜手中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