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将赵芊羽困在驿站中,四下皆是士兵巡逻。
赵芊羽久久端坐在厅上,一动不动,周围下人以为她被吓傻了,并非如此,若是刚到这个世界遇到这种事情,可能她会害怕。
但现在是赵芊羽,还有啥可怕的,大不了一死,原先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一丝丝地分析眼前的情况。
从陆谦语气可知,土匪的兵力远超她之前的预想。从厉腾中狼毒之日算起,一个月以前,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赵芊羽急忙用脑电波呼叫系统,若是厉腾失败了,将士肯定又恨她入骨,这样她和厉腾的捆绑关系没办法截断。每十五日得同房。。。。。。
【叮咚~不好意思,介于您最近表现平平,系统无奖励。】
这。。。。。。
“夫人!您手上流血了!”下人一声惊叫,将她从自我恍惚中惊醒,低头看见手上流着鲜血,是刚在打斗过程中被箭划伤,赵芊羽却浑然不知疼痛。
赵芊羽盯着手上伤痕,只觉得那越发鲜红的颜色刺痛她的眼睛,方才陆谦的一番话扔在她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假若真如他所言,太子南下的兵力南上奇袭伽罗山,伽罗山土匪在辉州截断通往京城的道路,要在这辉州出其不意地伏击厉腾。。。。。。晋王的皇军把水路清掉,封锁厉腾留在京城郊外的守军。
三面夹击,难以持久,厉腾将会四面无援。
赵芊羽手脚阵阵冰凉,厉腾若死了,晋王朝会放过她吗?所有订单恐慌都汇集成一个念头——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死了!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就这样挂掉,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赵芊羽霍然起身,发狂般奔到门口,却被守门士兵迎头截住。
“我要见你们陆少!”
“陆少,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别在这发疯。”守卫连声呵斥。
“你跟他说,我有办法让他全身而退!”赵芊羽把最后一个字说完,便不再多言。
大莫过了两个时辰,已是傍晚时分,现已入秋,天转凉了。
陆谦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在帘外尴尬开口道:“夫人,您找我?夫人起居之处,我等不敢踏入,请移步侧屋。”
赵芊羽随他到侧屋,这是一间小的偏房,周围守兵不多,只有七八人,眼看见陆少到了,纷纷点头明白,继而退到门口。
见四下全是他的人,他便压低声音开口道:“人各有命,我父母皆是山匪,如今回头已晚,陆谋无从选择。。。。。望夫人谅解。”
他此话一出,再也掩盖不住冷面下的困境。赵芊羽心中大喜,但不敢表露丝毫,“命由天,事由人,浪子回头为时不晚。”
他身形一滞,脚步稍缓。
“厉将军出身同你一般,英雄不论出处,他惜才爱才。三年前,若无他带兵,你脚下这片土地早改姓坞。你是选择跟随他,还是选择继续据山为寇,或者跟随当朝太子,只会使用阴招?你觉得晋王和太子会放过一群土匪。恐怕棋子用完,就地扔掉的概率更大!”
“谁掌权,我赵芊羽下场都一样。厉腾他也想我死,所以此番话并非在帮他说情,只是陈述事实。”
陆谦顿足不前,魁梧背影坚如磐石,听得赵芊羽最后一句,更是肩头一颤。
如果以利,以理,以义,都不能使其动摇心志,赵芊羽亦无计可施了。
她望着那一动不动的背影,手心微微渗出汗来,心知最后转机就在此人身上了,若此时不能将他打动,只怕以后再无机会。
但凡世人,总有欲望,欲望即是他的弱点。。。。。。而她对陆谦一无所知,仅仅看他一表人才,似有志向的青年,并非甘愿当一辈子的井底之蛙。
这便是他的弱点,也是赵芊羽唯一可攻击的地方。
赵芊羽叹息道:“成将成匪,或走或留,只在一念之间。”
咔嚓一声,剑把手上一枚玉坠被他握得太紧而折断,这声响也惊得赵芊羽心头一颤。
陆谦转身,定定地看着她,满目颤动,喉结微微颤动。
仿佛一条紧绷的心弦突然松开,赵芊羽心头一松,后背冷汗反而透衣而出。
“言尽于此,生死由你定夺。”赵芊羽略身低头,转身步入帘后,留他呆立原地。
转入垂帘,她连忙捂住胸口,只害怕急急呼吸的气息泄露了自己的忐忑。
过了半晌,倾耳侧听陆谦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倚着屏风,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连连拍拍胸口。
“横竖已经到了绝境,不如放手一搏。”
赵芊羽端起一杯凉茶,一股冰凉入喉后,内心方得冷静。
方才对陆谦的一番试探游说,她自己也没有半分把握,手里何尝不是捏着一把冷汗。那陆谦目测已有二十八九,古代人早熟,说到底也是在土匪圈里长大的。岂能轻易被她一个小女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