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黑珍珠厉声长笑。
笑声未停止,劲声破空,箭啸而至。
马惨呼,溅血。
一支狼牙白羽箭射穿马脖颈,猩红的鲜血,大股大股的从马鼻口涌出。
“嘶嘶嘶!”马四脚跪地,双眼惊如铜铃。
几乎同时,黑珍珠箭步附身,将她紧紧按住,拔刀怒喝:“他来了,在西南方向。”
嗖嗖嗖连射三箭,黑珍珠全用赵芊羽身体挡住了,三发白羽毛箭两发中她的腿部,一支射中肩膀。
“厉将军,好箭法。再来几发,你等着给赵芊羽收尸吧。”
他话音未落,只听见怒马长嘶,声音回荡峡谷。那通体如墨的战马,凛然跃下坡顶,扬蹄俯冲而来,一路踏出尘土飞溅。
马背上的厉腾,横剑在手,护甲光han,风披如鹰展翅。
一人一骑,挟风雷之势,人未至,杀气已至。
黑珍珠一退至桥头,挟住赵芊羽,横刀而立。
“你不是要与我一战吗?”厉腾跃下马背,缓缓抬剑,漠然冷笑。
正午阳光照在他平举的剑锋上,杀气逼人,不可直视。
他周身浴血,整个人都散发着无尽的杀意,人如剑刃,剑即是人。
黑珍珠扣紧她的肩头,手指关节发白,杀机仿佛充满了他的急促的呼吸。
对峙间,山风呼啸,崖下溪流如有杀声。
黑珍珠森然一笑,“拿你的命来,换这个女人。”
厉腾静静凝立,不动如山,正午阳光将他眼中锋芒与剑尖杀气,隐隐连成一线。
“她的命,你的命,本将军都要。”
黑珍珠的指尖骤然扣紧,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山间,令山风也凝结了一层han冰。
厉腾手腕一抖长剑。
黑珍珠的手滑到赵芊羽的腰际,扣住了玉带机关。
赵芊羽悚然大呼:“不要过来。”
语声落,两人身形同时展开。
han光交集,刀锋擦过她的耳边。
剑气如han,逼人眉睫。
然而,这一切都不及赵芊羽腰间咔的一声轻响可怕。
黑珍珠一刀虚斩,将他挡在身前,趁势弹指尖触发她腰间玉扣。
一束银丝从玉扣中弹射而出,彼端紧扣在黑珍珠手中。“玉带中的火药可以焚尽三丈之内的一切!今天你们俩就做一对亡命鸳鸯。”
赵芊羽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