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还没那个胆量,敢于见死不救,若是赵芊羽真的淹死了,她在这将军府也待不下去。
但赵芊羽的如意算盘出错了,宛如是想救她,但她不懂水性,周围一群丫鬟个个都吓得跪在地上,已经派人去叫男丁了,可这不一会功夫,看着赵芊羽已经快沉下去了,宛如急得快团团转。
赵芊羽一掉进来,她后脑隐隐发疼,脑中好像放电影般闪过一幕,她好像来过这里,好像曾在这里救过人,水底里好像有一副棺材。
水底下有块磁铁吸着她渐渐失去意识,越来越往下沉,眼皮越发沉重,脑中闪过厉腾的脸庞,他就站在岸上,阴冷地看着她。
“赵芊羽,醒醒!给我醒过来。”厉腾不停地按压她胸口,一边按压,一边做口口相对输送氧气的动作。
这套动作,不停歇地做了七八回之后,她终于有点反应了,连着吐了几口水,睁开眼睛,看见厉腾正嘴唇对着她的嘴唇。
吓得她一个颤抖,又连着吐了好几口水。
十月份的京城,水已经开始冷了,赵芊羽被浸泡在冰水之中,这刚大病初愈的身体经不住的直哆嗦。
厉腾搂住她肩头,将她紧紧拥住。
他的怀抱很温暖,如同他的声音,满的疼惜,“别怕,我在了。”
身体慢慢暖过来,呼吸顺了点,赵芊羽抬头对上厉腾温柔的眼眸,还有跪在地上的宛如。
她突然将脸深深埋在厉腾的胸口,泪水如决堤,“王爷。。。。。。人家怕怕,是宛如不小心把我推入水里。别责怪她~”说完,又是一阵颤抖。
赵芊羽觉得自己好绿茶,简直绿过一大片草原。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厉腾是她的丈夫,她绝不允许其他女人分享她的丈夫,只要她是王妃一天,这个王府必须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别怕,别怕。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丝。”他轻轻抚摸着赵芊羽的鬓发,“现在没事了,小朋友。”
厉腾将她抱得更紧了,直接从地上来个公主,走过宛如身边时,厉声道:“你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得靠近王妃。”这句话充满了杀意!
宛如跪倒在地,紧紧咬住下唇,嘴巴极度不情愿地蹦出个:“妾身,遵命。”
宛如身后的婢女先沉不住气了,嘴巴动了动,“王爷,冤枉。”被厉腾飞去狼一个的眼神,瞬间闭嘴了。
宛如快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婢女,“下人不懂事,请王爷息怒。”
赵芊羽回头跟宛如对视了一眼,然后用娇滴滴的声音哀求,“王爷,您别怪宛如妹妹,是我待在屋内闷了,想出来走走。碰巧宛如妹妹说这鲤鱼可胖了,邀我来一起看看解解闷。”
此话一出,宛如脸色更是难看,脸涨红得好比水里的红冠大鲤鱼。
“童司,把刘宛如给我禁足在青院一个月。”厉腾嘴角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心想赵芊羽这家伙她的水性是极好的,之前救过管家婆子。伤病一场后全然不懂水性了。。。。。。
刘宛如是晋王赐给厉腾的侧妃,是晋王的眼线,厉腾早就想除掉她了。今天赵芊羽闹这一出倒合了他的意。
“遵命!”童司朗声应道,给赵芊羽眨了眨眼,然后拎着宛如等人离开了。
***
赵芊羽蜷缩在他的怀中,回到了房内,又命人拿来一块铜镜。
她看着铜镜中的人儿,“王爷,我的脸。。。。。。”
镜中人披了雪白丝衣,长发散披,如同墨色丝绸从两肩垂下。
雪肤、云鬓、秀眉,只是脸上有个十字伤疤,这伤疤在脸上格格不入。当日在悬崖上,毒药爆炸时,她脸被炸伤了。厉腾已请了全京最有名的大夫,依然无法把这伤疤完全去掉。
她低头掩住了脸,努力挤出眼泪,然后抽扯了厉腾的袖子,抽噎着。
“在我这,重视的是你这个人,外表是其次。事已发生了,你要学着去面对,好吗?”他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从今往后,你是我的王妃,是与我共生死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再掉眼泪。”
厉腾这两天越发纳闷了,眼前的赵芊羽怎么从性格到说话语气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此时此刻,她没有开口,一双溢满了泪水的眼睛,低低地看着他。一直颤抖着,一滴滴眼泪滑落鬓角,滑下脸颊,滑到他掌心。
他从不知道她能有这么多泪水,似乎把上辈子的悲酸都在这一刻流尽了。
“王爷,人家哭并不是因为伤疤,而是想起日后你有其他女人了,心里忍不住难受。到那时候,你可能就不要人家了,我拿这张脸,是都无法跟她们争宠的。”
赵芊羽这话说得,快把自己恶心到汗毛快竖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han颤。
“你在发抖?”他又紧紧地从后面抱过来,“这样好点了吗?”
她含羞地点点头,伸手环抱住他,狠狠地咬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