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人一手撑着座位一侧,开始沉声调集侍卫,以备可能出现的宴会骚乱至全面混乱迹象。
罕见地于人流拥挤密集的宴礼到场的大皇子动作不变,仍端坐在华丽的侧座上,白色丝绸下的眼也不知是否看到了皇家大厅中开始的乱象,除了最开始嗅到轻微的甜味时神情微变,之后若有若无地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两个年轻的皇子于皇室上下步速极疾地逡巡着,年少的‘弟弟’的甜味在他们意识中清晰又隐隐足以激起压抑在心中深处,随年岁疯狂增长的兽念。
不听话,抗拒也没关系,想要将他强行占有,侵犯,完全标记,属于自己——
只是在从泛着猩红的意识中原本有大致方位,如同标引的甜味……从嗅觉分辨中减弱了,像是逐渐被封在一个并不能轻易撕裂开的屏障外。
他们知道有比他们这种几乎被引起高素质alpha的狂躁期的匹配度还要更高的人先找到了少年。
迟了,且他们已经找不到少年的方位。
初次分化的发情期标记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
而且从潜意识深层分辨的迹象来看,少年恐怕……
……并没有抗拒那个人。
虽然不甘心,两个年轻的皇子也做不出不顾及脸面,命令士兵偌大的皇室城堡挨个房间拍门探查这种类型的愚驽举动。
随着天数过去,关闭了过久的房门中的事情也不必言语。
这期间几位皇子的脸色都极差。
骄纵恶劣的三皇子自不必说,连二皇子的面色也完全冷得使四周三米内温度都结了冰,仆从只敢战战地噤声,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即使是加洛的最高统治者都在议事厅会议时,虽仍具威严,也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躁郁——还发了不大不小的火气。
……
小殿下的卧室房间内,等终于休息了精神,能转醒来时,能看到从窗外斜斜射下的温煦阳光。
已是过了一天之后了。
乌发的少年从床上坐起,发现背后已靠好了柔软的枕头,似乎是已被提前放好在那里,预想到他可能会被硬质床靠膈到一般。
乌发的少年动了动,一条光裸白皙的长腿从雪白的被褥中伸出,落在房间地毯上,似乎是想下床。
但是这一动作,很快使少年躯体牵扯到了腰部以下的部分,使得动作僵了僵,被迫停下了。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年轻的黑骑士从外走进来时,就看到了这场景。
小殿下表情有些僵硬,也仍有点倔强地抿着唇,坚决不露出觉得疼的表情。
骑士其实对小殿下现在的每一分表情变化都清清楚楚,只是他可不希望让他的小殿下自尊心受到损伤。
于是年轻的骑士看着乌发少年倔强地将另一条光裸的长腿从被窝里挪出来,落在地毯上,慢吞吞地坐好,表示出“本殿下没问题,本殿下很好”的状态。
深褐发色的青年终于露出了轻微无奈的笑容,只是在那张冷俊深邃的脸孔上,又是这样的气氛,使人觉得宠溺得让人脸红。
所幸黑骑士的笑容一晃即逝,没有让小殿下耳朵尖烧起来。
年轻的骑士先是俯下身,在穿着单薄衬衫的少年后腰际的地方轻轻揉按片刻。
原本少年腰就是不能碰的地方,一杯覆着薄茧的修长手指触碰,差点没弹起来。
可是慢慢经过了温热的指腹揉按之后,腰腹处酸软麻痒的感觉逐渐放松,竟然慢慢消弭了。
似乎比昨日那种几乎全部麻木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