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我们可不像他们,他们就做错了事才惩罚他们的,你不要拿他们和我们相提并论!你对他们这么好,你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对此,石伯只是摇摇头,不再多说些什么。
他无法制止那些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来看看这些人在部落里有意无意的冷落与忽视下,有没有人突然死亡。
仓颉遇到石伯就不像遇到其他人那样窘迫了,虽然部落里的人看不惯石伯对这些罪人这么好,嘴上说的难听,但稍微有些年纪的人,都对他更加敬重了。
“我刚看到育当在大巫那边,想起阿娘要给惜送的毛皮,一会让育当给带回去。”仓颉想到这是他娘给他讨好惜的,脸上就不可抑制的泛上红晕。
“惜现在好点了吧?好好的人,突然被抬回来,昏睡这么久,怪让人担心的。”石伯被岁月刻画的脸上满是唏嘘。
“听说还没有醒。”提到这个,仓颉表情严峻了起来。
虽然大巫说林惜这次受伤只是看着严重,并没有伤到要害,但她一直这么昏睡下去,还是挺让人担心的。
“这惜丫头,也是运气不好,听高木那意思,林都被拖拉成那样都没什么事,她这被甩的这一下就躺了很久。”石伯背着手,佝偻着腰,摇了摇头,继续说:“林和果也是不适合当父母的人,孩子都伤成这样了,林也有伤在身,居然回来收拾了一下,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石伯年纪大,对林和果夫妻俩的事还能说几句,仓颉虽然不喜欢那夫妻两人,但是林惜是他喜欢的,对林惜的阿爹阿娘自然要给到相应的尊重。
石伯自己念叨一会儿,看仓颉静静的待在一边听着,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年纪大了,话有点多。”
石伯自己继续去巡查了,那些罪人看到他像是救星一样。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祈求他给点吃的。
对于这种要求,石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自己年纪大了,现在手拿石具磨用具,不过一会儿,手就抖得拿不起石具。他现在不能靠自己的手艺吃饭了,要吃到族里的救济粮,对此,他也只能叹息着,摇摇头,用苍老带着平稳的声音安抚他们,“山洞马上就能住人了,你们再忍忍。”
被关久了,遭受了大灾难的穷凶恶极之人,他的这话是听不进去的,除了像饿急了的野兽一样嚎叫要吃的,其他半句话听不进去。
有一个靠近笼子旁边的男人,看到石伯走进了,连忙拽住了石伯的兽皮裤脚。石伯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那人哪来这么大力气,他硬是没拉开。
还是旁边一个看守的男人,拿着细长的柳条,毫不留情的打到了那人被冻得发紫发黑的手腕上。
伴随着抽打的声音,那人惨叫一声,倏地缩回了手,抱着手在笼子里嚎叫。
石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被吓了一跳。
看守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是之前融合的其他小部落里的孩子,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下是同样乱糟糟的络腮胡,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犀利眼睛,让人从心底发觉,这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居住在碎石坡那边,离部落的人远远的,是个比仓颉还难相处的人。
他这一下,让石伯想了半天他的名字,“你是叫涡?”
少年本来已经走,听到石伯问话,半转过头来不带感情的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尽忠职守。
第86章没人懂的关系
涡这种有个性的人,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只不过仓颉还有事,匆匆看了一眼,就赶紧往家里去了。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和林惜有关的事,仓颉一路跑着回家。
立流现在开始带人狩猎部落外面新发现的雪兽,部落里的食物突然多了其他,对于想要做善事的心,就更加强烈了。
他和土信作为新、老首领,轮流带着部落里的男人去打猎,此时他正用雪处理自己昨天分到的猎物。
看着匆匆回来的儿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张得开口,让仓颉启程去周围部落。
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到现在都没有女的想要做他的配偶,当父母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眼下他好不容易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了,当爹的自然不好多去干扰。
立流看着仓颉急匆匆的身影,还算欣慰。
仓颉拿了想好缝制的厚重皮毛,头也不回的出去了,他算好了时间,到山下的时候,刚好看到存格和育当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两人手上都提满了东西,不知道两人谈论着什么,气氛十分融洽。
仓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