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么个天气,逃跑是好是坏不用想也知道,坏处比好处多。留在我们部落,最少还能活着,跑出去……呵。”
立流看了眼被关进洞穴里的罪人,意味深长的冷哼一声,随后便让人群散了。
这些天来,这些人的行为和人品,已经让立流对这些人丧失了为数不多的善良。
身为一个被关押的罪人,在看到部落里的一些女人的时候居然还会毫不遮掩的盯着看,有更恶心的居然对着他的伴侣脱掉了兽皮。
什么事都能忍,唯独这种事他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个男人。
幸亏当时看到的人不多,大家也都顾及他的脸面没人传一些闲言碎语,仓颉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要是仓告知道这些人这样对待他阿娘,怕是能当场用矛戳穿他们。
立流最后看了一眼缩在洞穴里面抱团取暖的罪人们,又看了一眼泛着白光的茫茫雪地,头也不回的往家去了。
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的时候,地上已经有小腿高的积雪。除了各家的男人一早在广场上集合之外,女人孩子对这银白的雪都喜欢的不行。
一大清早吃过早饭,就跑出洞穴,在外面的空地上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
盘昨天晚上被召集到一处洞穴被守护起来的时候,就知道罪人逃跑的事了。只是碍于天色太晚,和不安全,她没有去告知林惜和育当。
毕竟林惜现在有伤在身,育当也没什么自我保护能力,她为她们担心的不行。
要不是昨晚那个看护她们的那个男人揶揄的说首领的儿子早就跑过去保护她们了,她是怎么也不会放心在家等一夜的。
一大清早,盘草草的将自己洞穴前的雪清扫到一边,裹紧了身上的兽皮往林惜家去。
路上有雪,行走不方便,她脚踩下去,再提出来,靴子里就会有雪粒滚进去,带来刺骨的冷意。
一路走下去,滚进兽皮靴里的雪早就被体温暖化了,然后随着热量流失,在鞋里形成了低温闭环。
等她到了林惜家的时候鞋子已经湿透了。
仓颉和育当正在清扫院子里雪。
“早!你们都清理这么多了?我也来帮忙。”
“你先去我阿姐房间烤烤火吧。这么厚的雪,过来不容易吧?仓颉哥今早过来,鞋子都湿透了。你看,你的也是,你先去我阿姐那边吧。”
育当看着盘本是褐色的兽皮靴,已经被雪水浸湿成暗棕色,搓了搓被冻得生疼的手,她都为还能扬着笑脸的盘感到心酸。
“那你们要是累了就喊我一声,我来帮忙。我先去看看惜姐。”盘感觉脚特别的冷,冰冷的雪水和她运动过后发热的脚,形成了强烈对比。
穿着湿漉漉的靴子,一遍遍感受冰冷和炽热的交替,确实很难受。
盘没再和育当客套,裹了衣服就往林惜的院子跑。
不管来林惜家多少次,这种别具一格的院子还是让她觉得新奇且喜欢。即便是大雪覆盖了一部分的景观,这院子的格局看上去还是干净整洁。
不知道育当和仓颉哥是什么时候起来打扫积雪的,经常走的路已经被清扫出来。盘走在上面要轻松的多。
到林惜院子里的时候,她正斜斜躺在床上喝着汤,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便放下手中的碗,招呼她:“你还没吃吧?那边有一锅,我没法给你盛,你自己盛着吃点。”
“好,我先把鞋子脱下来烘烤一下。外面积了好多雪,一路走过来,鞋子湿的差不多了。”
盘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放在正在燃着的壁炉旁边,又从一边的小壶里倒了水洗了手装汤喝。
其实她没有饭前洗手的习惯,可她知道林惜有,要是在自己家里,她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惜姐,你知道昨天晚上有个犯人逃跑了吗?”盘一边给自己装饭一边说道。
“嗯,昨天晚上我听仓颉哥说了。他怕那犯人会逃到我们家来,还在我们家留守了一夜。”
“是啊,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逃跑。”盘两手抱着暖暖的碗,觉得手不再那么han冷了。
“听说逃跑的那个是之前冲涡吐口水的罪人,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这次居然在涡值班的时候找个机会跑了。”林惜今天的身体状态要比昨天好很多,这会儿喝了点热汤,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呵呵的。
盘乍一听没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这次是在涡值班的时候跑掉的,她就觉得林惜话里有话。
她把埋在碗里的头抬起来,悄悄的去打量林惜。
林惜正斜躺着喝着热汤,那样子和平时别无二致,悠闲自然得很,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