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的表情依然柔和淡然,盘都怕她是生气了。
“我记得我好像有一根锥子,那是一开始姥爷不会做,做的太粗大了,那个没有磨,还比较钝,我去找找看。”
林惜想了一下,这才起身离开桌子,去自己的工具箱里翻找起来。
盘本来是觉得拿不拿得到都无所谓的,甚至更偏向于拿不到,她不喜欢部落里人对林家四个孩子的态度。
没想到林惜真的去仔仔细细的去找了,盘有点为她们打抱不平。
“惜姐,找不到也没关系的。兴许还有别的办法,不行的话磨石头也是可以的。”
“没事,搁在这里放着也是放着。拿去用吧,让山月阿嬷仔细点,别用断了就好。”
林惜感受的到大家对他们的差异性,不过见惯了人情冷暖的她,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在“国家大事”面前,自己的私人之力都渺小的犹如沙粒,卑微的不值一提。
相比较林惜对部落生死存亡大巫大局观和积极性,她的便宜父亲林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林和果他们在大半个月前就到了都克部落。由于果是带着解决问题的心态去的,事情处理的相当顺利。
两人不仅得到了老人家大巫原谅,甚至关系比以前更好。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林作为言的小儿子,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是疼他的。
果给台阶,又腆着脸往老太太面前凑了两天,老太太一脸皱纹严肃的脸,像是含着的花突然开了。
老太太当初带着其他人一气之下走了这么多年,他和果在河近部落的生活每况愈下,一落千丈。
其中的心酸和艰苦不言而喻,当言原谅他的时候,他眼泪决堤。
所以他知道林惜受伤和育当两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也没舍得早点回去。
他想到他们一家如今在部落里的尴尬处境,他就有一种想要搬来同言和季午的一起生活的冲动。
他在这边感受了久违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情,以至于他拖了又拖也没想回家。
“你阿爹看样子不打算回去了。”果看着林咧着嘴坐在言旁边说说笑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和林虽然和好了,两人之间多年的隔阂也除去了,但是她的性格早就已经养成了,在一群不喜欢她的人这里强忍着受委屈的活她也很累,但是她又不忍心看林难过。
“暂时的,等过一段时间还是要回去的。”扩可年纪其实并不是很大,但之前父母不作为,他就得扛起这个家,让他看上去比别的孩子成熟的多。
但在这里,他和叔叔的几个儿子在一起玩,他都不是最大的,比他大的都关心他、让着他,这里确实是个很温暖的地方。
不说迁安和林已经对这里乐不思蜀,他也很不舍得。
“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这里没有家里好。”果这些年被林惜供养的出一身富贵病,呆在这里,不仅要对别人伏小做低,还得把吃的喝的样样紧着那些小辈,她早就想要回去了,虽然部落里的人对她们不好,但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母子俩在这边说着贴心话,那边青直和迁安在忙别的事的时候已经接到了来这边找林的仓颉。
“仓颉哥,你怎么来了?”迁安把自己新做的弓箭从小伙伴那里拿过来,背到自己身后。
迁安在这个部落多了很多新朋友,每天出去和小伙伴出去比攀岩打猎成了他的日常,仓颉见到黑了好几个度的他有点没敢认。
仓颉看着他迟疑道:“迁安?”
迁安咧着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是我,仓颉哥,你不认识我了?”
“你黑了很多。”仓颉笑笑。
以前他们冷季大多都窝在洞里,不会轻易出门,因为外面的han冷会让他们肢体han冷,发麻失去知觉,遇到野兽也很难逃开。
以至于大家除了山洞附近不会走太远,而这一个冷季不见到太阳,会让他们皮肤被捂的发白。
以前兽皮用藤条捆起来,但还是会有han风也会往衣服里钻,冻得人哆哆嗦嗦。
自从有了针线,兽皮裁剪的十分合体,人们也都敢冷季外出,这几年人也死的少,部落里人越来越多,大家的寿命都长了很多。
“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我这个冷季没有闲着,一直在和他们磨练打猎的技术。”迁安指了指另一边围在一起叽叽咕咕说话的少年们。
“你阿哥和阿爹呢?我有事要找他们。”仓颉点点头,对他的自我修养表示认可,可他来这里是有急事的。
迁安背着弓箭和他的小伙伴们道别,带着仓颉往部落里面走去:“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带你去,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