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涌动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她盘膝坐在床上调息,感叹着郁允衡果真很强,就算功力散了一半也助她将禁术突破到了第六重。
此刻,她的听力敏锐了不少,四周风春草动听的一清二楚。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窗户的位置停下。
白十七闻到淡淡的清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配合着外面的人,倒在床上。
见状,郁芙朝附近的死士做了待命的手势,便先行潜入房内。
她手里抓着药粉,一步步靠近白十七,眼里一抹阴狠之色闪过。
“死断袖,胆敢勾引我衡哥哥,既然你那么离不开男人,我今天给你安排了十个厉害的,定会让你好好享受!”
忽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风驰电掣之际已经将郁芙反手压倒在床。
一整包药粉也悉数塞进了她嘴里。
“你们血溟阁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好好享用吧。”
当真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啊,这小妞为了召集死士报复自己,竟然偷了她爹的阁主令。
倒是便宜了她白十七。
“唔——”
郁芙惊恐地挣扎着,白十七一巴掌将她扇晕过去。
她摸走了郁芙腰间的令牌,又换上了她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屋外,白十七把那腰牌一亮,待命的死士们便鱼贯而入。
白十七贴心地给他们锁上门,还不忘趴在屋顶看了一会儿春宫戏,才拍拍屁股离开了血溟阁。
翌日,血溟阁前殿,一派死气。
殿上横陈着十具焦黑的尸体,正是与郁芙春风一度的那十名死士。
而被人按坐在一旁的郁芙神情恍惚,双眼空洞。
“芙儿,你还记得阁主令落在哪了?”
若不是昨夜里,有人拿着阁主令召集血溟阁的死士夜闯皇宫刺杀皇上,惹得龙颜大怒将他叫去一通问责,他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竟敢偷他的阁主令!
郁芙茫然抬头,咧嘴一笑:“芙儿,芙儿还想要男人……”
忽然,她又指着那些尸体大喊大叫:“给我弄死白十七,快去弄死白十七啊!”
啪——
郁溟天火冒三丈地震碎了她面前的矮几,吓得郁芙哆哆嗦嗦地哭了起来。
白十七!
郁溟天口舌淬毒一般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膝下只得这一个女儿,竟叫那畜生全毁了!
想来,偷窃阁主令构陷血溟阁之事,甚至地库御魔灯被偷换也跟他难脱关系。
郁允衡自后山匆匆赶来时,郁溟天恼羞成怒地喝道:“孽障,给我跪下!”
“徒弟知罪。”
郁允衡应声跪下。
“人是你带回来的。现下他盗走御魔灯,冒用阁主令行刺皇宫,又将芙儿残害至此。”郁溟天负手而立,站在他面前沉声道,“我命你颁布诛杀令,召集江湖各派即日围剿鬼谷,为民除害!”
“七日内,我要这世上再无鬼谷的存在!”
郁允衡的拳头蓦然收紧,却还是克制道:“师父,徒弟觉得此时召集江湖各派围剿鬼谷着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