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儿有个小床,里头躺着两个孩子。
“是一对兄妹。”黎宵声音沙哑,似是在竭力忍耐着情绪。
江柔看不清孩子的脸,但看着那小小的两团,心都化了,连身体的疼痛都觉得没什么了。
她望向黎宵,神色一滞。
刚刚没注意,现在细看黎宵才发现他憔悴了好多。
两眼下挂着半月乌青,下巴生了些青渣,头发也乱了。
要不是那件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江柔真觉得他就是街上的流浪汉。
“你看你,糙成什么样了?”她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轻轻抚着他的脸。
黎宵握住她的手,有些干裂的嘴唇颤了颤,半天才道:“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天知道得知江柔难产大出血的时候他有多绝望。
自己真的害怕她像那些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的可怜人一样。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失去江柔,他宁可不要孩子……
想到前天在产房外的那几个小时,黎宵的心再次想被撕扯着痛着,想将江柔抱在怀里,可又怕牵扯到她的伤口。
江柔舒了口气:“就算你让我生我也不生了,太疼了……”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缓和了心绪,黎宵说她的确是大出血了,好在有人献了血。
江柔听到有人献血,忙问:“是谁?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
“李贵。”
听到这个名字,她有瞬间的迷茫。
而后仔细一想,不是之前那饭店老板吗?
“他碰巧带他儿子来看病。”黎宵捻了捻被子,“他说当初你经常照顾他生意,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没有怪他,更没有让他赔钱,这一次就当是报答你。”
听完这话,江柔心中有些感慨:“当初不过是举手之劳,现在他救的可是我和孩子三条命啊,这恩情可太大了。”
“是四条。”黎宵纠正道。
江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摸了摸还有些鼓的肚子:“难道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你就是我的命啊。”黎宵一字字道。
轻轻的一句话让江柔浑身一怔,鼻尖也泛了酸。
她咬了咬嘴唇,难掩眼中感动:“胡说什么,咱们还有妈呢。”
虽然这么说,但那句话何尝不是她的心里话。
黎宵也是她的命,是她两辈子都割舍不了的牵挂。
两手紧握,二人相视无言,却都湿了眼眶。
几天后,江柔终于出院回家了。
听说她生了龙凤胎,吴艳芳和刘小月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