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其妙不上不下出突然出现的尴尬感让他很郁闷。
顾飞似乎跟他也有差不多的感觉,蒋丞几次看到他偏过头,用余光往后看,脚步有些放慢,然后又加快。
“那个,”顾飞最终还是回过了头,“包里是猫吗?”
“嗯,叫肥羊,”蒋丞把猫包提起来,“是学长的猫。”
“一会儿看看顾淼对小动物的反应,我这只猫很亲人,跟狗似的,比较合适跟小朋友接触。”许行之说。
“小时候我家邻居养过兔子,”顾飞说,“她还挺喜欢的,现在唯一会画的动物就是兔子。”
“你今天把她的画的东西让我看看吧,”许行之说,“她写的,画的,都行。”
“好。”顾飞点头。
走了几步之后他再次回过头:“我拿吧?”
“……不用。”蒋丞说。
许行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掏出手机,一边看一边加快了步子,走到了他俩前头。
顾飞慢了一步,蒋丞上去跟他并排着往前走。
“丞哥,”顾飞小声说,“这个治疗……费用什么的是怎么算的?”
“他是帮忙,”蒋丞说,“这次就是先接触一下,看看二淼的问题具体是什么,没有什么费用,之后治疗的话,他是不收费的,就是要有什么检查啊之类的,还有康复那些的,那些费用应该还是能承担的。”
“嗯。”顾飞点点头。
蒋丞没有说费用自己可以帮忙,他不想再让顾飞感觉有什么压力了,现在也还没到具体讨论费用的时候。
“你假期接活儿了吗?”蒋丞问。
“接了,丁竹心那边有活儿,”顾飞说,“不过这几天可以先推掉。”
“应该不用,用不了一整天的,”蒋丞笑笑,“不影响的。”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顺着路往学校那边走。
这条路,他俩走过无数次,走路,开摩托,开小馒头,骑自行车,今天走的这一趟,是让蒋丞最印象深刻的一次。
每一步都五味杂陈。
咖啡馆里果然没有人,不仅没人,能点的东西除了咖啡,就没别的了,非常专一的咖啡馆。
于是他们要了咖啡,给顾淼要了杯牛奶。
许行之要先跟顾飞聊聊,于是蒋丞带着顾淼在旁边的桌子坐下了。
“它叫肥羊,”蒋丞把猫包拉开,口子冲着顾淼,“二淼你看它的毛像不像兔子。”
顾淼往包里看到肥羊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你可以摸它,二淼。”顾飞说。
顾淼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