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门逼我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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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江心月走出屏风,那赛天麻还是一把拦住她。
小鱼只觉得,当年这个【赛天麻】叫这个名字,一定是因为取名者觉得,这个大哥需要补补脑:“大哥,我不是都洗清嫌疑了吗?”
天麻指着红纸还有摊开的问诊记录:“就算没有人证,那这现场物证、还有我师傅临终前手指的你的名字,你还是跑不掉!乖乖束手就擒!”
小鱼扶额表示无语,耐心解释道:
“首先,昨夜我真的是全程与云掌门在一起,还没过来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问诊记录上会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名字的人,当然,这不在场证明你爱信不信;
其二,你们这红纸是绑在药上的吧,既然避免病人错拿,那一定不会绑得很松,以免红纸掉落混淆。那我既然能细心地把药取走,还把门窗关好、不留脚印,又怎么还会把红纸大大咧咧就扔在这么显眼的地上?这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是栽赃嫁祸了!
其三,你看这桌子上都是喷溅的、干涸的血迹对吧,你难道不觉得这本问诊记录太干净了?它分明就是在血迹干了之后,被人故意挪到这里的。而且神医的手指有红色血迹,就算是他临死前沾血留下死亡讯息,那也应该在他指着的这一行字上留下血迹不是?你且看这一本问诊记录,这一行所谓的【庆元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夜,江心月】,可有任何的血迹残留?这也足以证明,死者死后留下的讯息,是被人动过的。”
咬着苹果的云珩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江心月,此时的江心月也正得意瞥向云珩的方向。
赛天麻被说服了:“既然如此,我师傅的死岂不是一桩悬案……”
“真凶不是自己把线索给我们送上门了吗?”云珩接过了天麻的话头,转身上下审视着那妇人,对着白芷说:
“这位奶奶都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满口谎言,真的是为祸子孙啊,反正你们都要报官了,真凶反正还没抓到,先把这个做伪证的给带走吧。”
那妇人赶紧全盘托出:“这算是什么事啊……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早上我本来好好在那里看档子,被一个穿青色衣服、有药草香味的、戴斗笠的人拦住,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话说,事成就给我一锭金子……”
“青色衣服?可是这件?”云珩指了指白芷、天麻还有连翘身上的学徒服装。
那老妇点点头:“正是。”
第133章老鼠追凶
很明显了,买通这妇人前来做伪证的,就是赛时珍三位学徒的其中一位。
大学徒赛白芷、二学徒赛天麻、还有小学徒赛连翘。
三人之中,必有一人与此案逃脱不了干系。
云珩追问:“那这位奶奶可听清是男是女,看清面容?”
那妇人倒是理直气壮:“你都知道叫我奶奶了,我这把年纪肯定都老眼昏花了……来的人带着斗笠,压低声音我哪里看得清听得见……”
得,被买通时耳聪目明,关键时候却只记得衣服了。
这位奶奶确实把【男女不辨、面容不分】贯彻了个彻底。
不过好歹,至少把凶手范围缩窄到三个人。经典三选一,总比大海捞针,来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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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聪明的天麻又出声了:“昨夜我们三人是一起守夜的,就在药房,可以互相为证。师傅还来取了药,才回的厅房研磨包装,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在场,绝对不是我们杀了师傅!”
“不过,在师傅抓药完回去后,似乎我们三人都出过门,虽然时间都不长,但从厅房来回一趟也刚好足够……”白芷一语道破,周遭陷入沉默。
白芷首先说道:“我是第一个出的门,当时我去的厨房,想要找些吃的,还打翻了油,稍作收拾后便回去了。厨房与厅房在不同方向,时间只够来回一次,不知能否作为佐证。”说着便露出了鞋底的油渍。
天麻也露出了鞋底稍浅的油渍:“原来那油是白芷你打翻了,我说怎么厨房黏黏腻腻的……”
“其实,我也去了……”连翘的鞋底竟然也有油渍。
江心月不禁吐槽着:“你们还真是该死的默契……”
小夏凑近江心月:“师姐,既然他们三个都去的厨房,厨房与厅房在不同方向,时间只够来回一次,你会不会被重新怀疑啊?”
小鱼笑着表示:“当然不会,他们中间有人说谎,混水摸鱼,企图瞒天过海”
“哇,师姐你这么厉害,已经看出来了?”小夏不禁流露出钦佩的目光。
“不是啊,我没有看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
小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