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莫渊眯着眼,注视着云珩的脚步,莫不成真像盼儿所说的,今日云珩已毒发武功尽失,才要这样慢慢走上来。
话说回来,一个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帅气登台,一个慢条斯理地走上台,这气势对比不要太明显。
“既然云掌门家眷在我手上,却还如此闲庭信步,也确实出乎莫某的意料。我看这高台上的人,对云掌门而言,也不是很重要。”莫渊抬眼,看着高台上咬着布条,挣扎着发出呜呜咽咽声音的江心月。
“诶,此话差矣。我一直相信,这——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别人抢不走、夺不去。而且说起这不顾家什么的,云某还是不如莫掌门厉害,前脚能对心爱之人下毒,后脚能把自家夫人草草处理了,实在是渣得明明白白、叹为观止。”云珩走上高台,耸耸肩,就整个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把自家夫人草草处理,说的是唐雪瑶。
对心爱之人下毒,说的,正是江心月。
这无疑触及了莫渊的逆鳞,他眼神一冷,将手中佩剑横空一劈,凌冽剑气瞬间有了横扫千军的气势。在盼儿的算计内,这云珩武功尽失,怕是这莫渊一招,就可以将他了断,而后南夕军心大动,便可一举歼灭。
却不料这云珩一反慢吞吞走上台的态势,竟衣裾飘扬、身影急退,轻巧地便躲过了莫渊的极端招数。
这怎么可能?
今日的云珩,不是应该无力招架吗?
盼儿和萧陵难以置信,同样出乎意料的,还有台上的莫渊。
“看来,还是我小看云掌门了。”莫渊冷笑一声,剑拔弩张,尽显雄沉霸气,一时间撼动风云,壮阔的氛围四起,四周人等无不观之肃然。
云珩并不接招,就只是躲,移形换影,飘逸如风,不断在剑影刀光中闪现自如,令人捉摸不透。莫渊又是一剑劈去,四周已狂风怒号,呼呼作响,而云珩却狡黠一笑,旋转飞身就上了高台,拿出江心月口中布条,准备斩断捆绑江心月的绳索。
南夕企图,不在恋战,只在救人!
没想到江心月口中布条一被解开,马上拽住云珩的手:“你快走,这高台有诈!”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高台瞬间爆裂,浓烟四起,台下竖着锋利的狼牙尖刺,犹如张开的血盆大口,等待猎物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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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准备的?”盼儿抬眼,问向一边的萧陵。
萧陵点点头:“当然,兵不厌诈。要不是有我的后招,你们可是要失算的,看今日这云掌门,确实功力大不如前,行为诡异,不过也不至于是功力尽失的状态,甚至还多了些胡搅蛮缠的功夫。万万不能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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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绑在高台上的江心月还系着绳索,被垂吊在高空,而云珩瞬间失去控制,跌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入狼牙尖刺之中,宋三娘迅速飞出,接住了掉落的云珩,回到高台。
“你没事吧?”宋三娘连忙问。
“没看我快吓死了吗,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云珩瞪了宋三娘一眼。
两人话还没说完,莫渊剑气再次袭来,步步逼近,两人连忙一起出剑抵挡,可哪里抵得过莫渊毁天灭地的雄浑内力,两人节节败退、不断被剑气逼向光明台的边缘。
眼看宋三娘就要坠落台下,被剑气所伤,云珩突然猛地往前,承受了所有的重击,瞬间口吐鲜血。却还勉强用剑强撑着,维持站姿,以免跌落高台。
“云掌门还是一如既往怜香惜玉,不舍得让任何一个美人受伤。”莫渊举起剑正要刺来,只听见一句——
“等等!”云珩突然抬手,喝住了莫渊。
这光明台决战,可从来没有过暂停的先例。
莫渊倒是一愣,这云珩今日是想做什么,怎么如此反常。
“首先,你使诈!”云珩还撑着剑,喘着气,却脱口而出。
莫渊表示:“我怎么了?”
“你在那高台上设机关,有违光明台决战先例。”云珩指着那已经炸开,下面设着狼牙尖刺的高台。
莫渊语气淡漠:“这本来,就不是决战的部分。”
“但你刚刚说的【若想救她,还请南夕云掌门赐教】。而且,我们南夕门派有美人受伤,我自当尽掌门义务,带她下去疗个伤先……总之,你等我一个时辰!我再回来!”云珩一副叫嚣着要跑的表情。
宋三娘原本还很担心他的伤势,听他这么说反而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就忍着。
莫渊自然是觉得荒唐:“一个时辰?云掌门这是要落跑?”
云珩指着还吊在半空晃荡的江心月:“人都在你那呢,我跑什么跑,那么多弟子看着呢,你不要面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