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战场只有一位主帅,将领太多也是无用啊!”
“朕所钦点的皆是有用之人。”
确实,小天子点得是按级别来的,最高的一位是年迈的骠骑将军可坐镇后方,安定军心。
虽说如此,老臣还是略有些不快,他们保皇派何须出力这么多,损失了就是让张宰相获利。
虞垶看出他想说什么却无心再听,左右不过是保全自身一类的话语。
早朝就这么荒诞结束。
小天子难得没有先离席,他坐在高堂上看着朝臣们一个个离席,肃静的朝堂上剩下他一人。
静到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虞垶迷茫的坐在那,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露出和从前一样的表情。
作为储君,父皇很早就说过绝不可意气用事,要狠心,要不择手段,但也要心怀天下。
可是,他没能做到。
教他的父皇也没能做到。
那个说着要心怀天下的帝王成了是非不分的昏君。
百姓提起他敬畏害怕,朝臣说到他摇头不敢言,他成了与期望相反的人。
后来,他再没能听过父皇对他的要求。
因为…那个人先忘了。
哪怕身下坐的是至高无上的龙椅,握着的是大梁一半的权柄,他还是会感到茫然无措。
这就是他的国…他的臣民…
他难受的想呜咽一声,却只红了眼角。坚强久了,好像就真的坚强了,他早已抛弃了过往的懦弱,于是他想片刻捡起时也找不到了。
他的情绪被收好,出了朝堂的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天子。
…………
凉邱在辰时三刻毫无预兆的开始攻打离得最近的定芜城。
出发的将领们都还在路上,谁也没想到消息一经传出来,凉邱就已开战。
定芜城的守将带着士兵守城时被敌方一箭射中心口,当场身亡。
失了主心骨的士兵们不成大气,定芜只一个晚上便失守纳入凉邱的版图,这个消息快马加鞭传回了大梁,一群人俱是沉默。
第二日早朝,大臣们萎靡不振,无人敢触上方小天子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