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医生对他这种总是在催眠中醒来的行为见惯不怪,问道:“感觉怎么样?”
贺泽雨清了清嗓子,答了个“嗯”。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看向杨医生的眼神仿佛再说,情况又严重了。
贺泽雨总是试图用意志抗拒治疗。
谁能想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还会是深度抑郁症患者呢?
情绪恢复的差不多,贺泽雨就给徐依依发了个微信,表示不回去了。
徐依依想问一下情况,被他寥寥几语冷淡到。
她气的把手机猛地摔在桌子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第二日贺泽雨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公司旁听会议,徐依依很冷淡的拒绝,不带一丝情感。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徐依依挂断了电话。
贺泽雨垂眸看了眼手表,起身去了电梯。
到家后,徐依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贺泽雨走了过去,嘴角带着一抹歉意。“昨天公司临时有事”
徐依依想问他看病怎么样,但见他生龙活虎地样子,也没张开口。
白为他担心了。
见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贺泽雨气势弱了下来,“昨天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对药物过敏”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情况,随便编了个理由。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绷带过敏?”
徐依依一脸的不信任,反问道。
昨天他可没吃药,难不成对自己做的排骨汤过敏,而且过敏这个事情她很清楚,根本不是他那个反应。
昨天他去医院那会,她可查了,他这种状况跟脑神经受损有关系。
徐依依淡淡审视着他,想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但他丝毫没有自圆其说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她。
徐依依真想翻个白眼,起身回了厨房,不一会又回了卧室,把他关在门外。
他什么都不解释,那自己也没什么跟他说的。
回到卧室随便找了本画册翻看。
等到中午11点,徐依依开门出卧室的时候,贺泽雨依然在客厅坐着,他这是打坐呢?还是等自己?从9点多他回来到现在,他丝毫没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兮兮的,有些心软。
意识到自己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