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星语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看着顾时言的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特意让医生‘叫醒’她,一同聆听结果。
顾时言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
季星语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顾时言的衣摆。
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
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顾时言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季星语摇着头:“是她推我下的楼梯!”
余欢亦躲在顾时言身后,她的声音盖过了季星语的声音。
“你也太不自重了,楼梯多危险还要爬楼,怨不得摔下去了。”
季星语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顾时言神色一冷,拍了拍手:“既然你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房门被拉开,推进来一张病床,床上的赫然就是季星语的母亲!
季星语愣了一瞬,她看着顾时言走到母亲床边,饶有兴趣的说:“你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该用你母亲的什么来还呢?”
季星语只觉得一道惊雷炸在耳边,她连连摇头,眼泪骤然落下。
“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动我妈。”
可顾时言恍若未闻,余欢亦在旁附和般的提议。
“她其他器官都是好的,不如把她的肾摘给我妈。正好都是罕见血型,刚好适配。”
顾时言挑起眉梢,像是很感兴趣:“哦,是吗?”
他目光落在面色如纸的季星语身上,笑道:“我觉得可以。”
季星语浑身颤抖,心如火焚。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哀求道:“我捐,让我捐。我也是罕见血型,我也适配。”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季星语嘴唇惨白,她什么尊严什么自由都不要了。
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母亲,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顾时言只是淡淡的说:“你犯的错,当然是罚在你爱的人身上,你才会痛才会长记性啊。”
季星语不顾身上碎骨般的痛楚,急忙的下床却摔倒在地,她干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求你!顾时言,顾总,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季星语额头磕得青肿,一遍又一遍的求着。
顾时言看着她卑微到尘埃的姿态,心里泛起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