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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绿叶衬鲜花,我看你连绿叶都算不上,顶多是块黑乎乎的牛粪!”
沈菀脸色白了又红。
她紧紧攥着拳,就在这时,苏夫子的话在她脑中闪过。
她猛然抬头看向齐豫:“夫子曾说,佛观自心,看别人是什么,你自己便是什么!”
“你,你……”
未料到她会还嘴,齐豫半晌挤不出一句整话。
傅灼清冷的嗓音响起:“若我是你,羞愧的转身即走,绝不多说一句。”
齐豫难以置信的盯着傅灼,不明白他为何偏袒沈菀。
但傅灼没再理他,他朝沈菀递出帕子。
“擦擦,雅集要开始了。”
沈菀下意识接过,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流下泪来。
柔软的帕子触及面部那刻,傅灼身上独有的草木香充盈着沈菀鼻腔,也蔓延至心间。
上了画舫,傅灼带着齐豫去找同窗。
沈菀独自一人呆在角落中。
雅集进行到半途。
沈锦绣忽然走到沈菀身旁低语:“我的凤尾琴落在船尾,你去替我取来。”
眼看下一场就是琴比,沈菀并未多想,忙跑去后方替她拿琴。
就在翻找之际,背后猛然伸出一双手,狠狠将她推下船尾。
沈菀瘦小的身子直直坠入江中!
被刺骨江水淹没那刻,沈菀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幸而她自小在乡野长大,尚懂几分水性。
沈菀拼尽全力爬上船尾,站在船尾的人,却是齐豫。
齐豫眼中一片兵荒马乱:“我正要去叫人的!”
沈菀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防备。
齐豫憋红了一张脸:“这回真不是我,是,是……”
想到方才稍纵即逝的蓝色身影,齐豫仍有些难以置信,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我没看清……”
沈菀没有理会他,满身狼狈的回了将军府。
转眼年关又至,太学大考后放假两月。
沈嵩今年不能回来,担心沈菀受了委屈,特意托人给她送来丰厚的压岁钱。
沈菀去了药铺,询问老大夫怎么变白,脸上的胎记可否消除?
老大夫看了看她脸上的胎记,表示无能为力。
倒是给她开了些美容养颜的方子,吃的抹的一应俱全。
这两月,沈菀每日要吃两大碗米饭,晨起雷打不动的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