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云刚发布完命令,立刻又撤了回来,喃喃自语道:“一切都来得及吗?或者是我多虑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南唐王在安排,一定会有对应之策的……”
天已鱼肚白,清晨的朝霞美轮美奂,停步驻足,只不过是为了等来送行的“天使”的到来。
当阮文仲胖乎乎的躯体出现在大家的视野的时候,姬天云笑了。
这代表京城无大事。
阮文仲走近以后,对儿子和女婿都一脸的嫌弃。
“两个小王八蛋,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京城那边没什么事情,只是二将军府的长史花小开逃跑了……金陵城米贵,居大不易……既然是去做生意,那就专专心心的做生意……剩下的事情不要多管……金陵城昨晚上不太平,但也非常正常,自此一役……恐怕任何人想打你们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老君太后和南唐王的钧旨就不用念了,都是平常的话……”
听到这儿,姬天云问道:“无为道姑是老太后安排的?”
“打听那么多干嘛?不知道知的越多死的越快吗?家里孩子多,今后的开销大,赚钱才是硬道理……”
司空大人阮文仲罗罗嗦嗦乱七八糟说了一些不着调的废话。
从这些废话里,今天云感知到三点:一是废世子李现成功逃出二将军府;二是无为道姑真的是南唐宫安排的人,南唐宫想用这种方法向世人展示就算是有绝顶高手想来劫囚车,都是痴心妄想
;三是此次前往北燕路途凶险无比,务必小心又小心。
这是南唐和北燕两个庞大的诸侯国之间的战争。
这会是死很多人的。
走的时候,姬天云居然把自己最赚钱的产业—金陵城码头坊的地契文书都拿了出来交给了阮文仲。
阮文仲哈哈大笑道:“看来你小子越来越懂事了,阮芷若嫁给你没错……这是给的彩礼吗?我姑且收下了……”
两位小辈长作揖送走了阮文仲。
阮玩立起身来对姬天云说道:“你这是托孤吗?算你聪明,如果我们真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保不住的就是你的金陵城码头坊……唯一能够让码头坊继续为安国公府提供源源不断的金子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看破不说破,你坏了规矩。今晚上你的亲自去侍候问天老祖了。”
阮玩气得脸都绿了。
一个唠唠叨叨的“人头”有什么好侍候的?
要求还挺多,而且尽是一些奇葩的要求。
大冬天的,金陵十八亭的十八里桃林光秃秃的,风景一点都不好看。
因为里边隐藏着无数高手。
姬天云冷笑了一声大声吼道:“谢谢各路高手,谢谢各位前辈前来相送。问天魔刀,一刀入魔,以魔驭刀,人刀合一,以问苍天……问天老祖就在我们的囚车上,有仇的报仇,有恩的报恩,你们就赶紧行动吧,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各位前辈,你们把心搁在肚子里面,我绝对不
会帮问天老祖一分一毫……”
姬天云越是这么说越没有人敢行动。
然后姬天云又仿佛在喃喃自语:“本来是想请大家吃我安国公府独有的火锅的……既然大家这么不给面子,那我就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吧。全体注意,立刻整装出发!”
麻沸散只能麻晕问天老祖半刻钟功夫,问天老祖早早就苏醒了过来,听到姬天云的“表演”,问天老祖也仿佛在喃喃自语:“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人心……没有那个金刚钻,如何去揽那个瓷器活?天云你这个小子,简直就是一个打心理战的高手。”
车队一路向西,不断的受到各路高手的骚扰,但是都安然无恙。
甚至有的高手刚一出场,只是看了一眼姬天云就立马撤退了。
“这仿佛是有意安排的群众演员,他们不像是来杀人的,反而更像是来客串露一面就匆匆离去……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南唐王大肆宣传南塘要送问天老祖回北燕,与此同时北烟已在高调宣传以最高礼节迎接问天老祖的回归……他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姬天云想的头都快破了,但是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跑进大铁柜子里,抱着一罐烧刀子酒,和问天老祖你一口我一口……没有任何下酒菜,就这样干喝,十斤的烧刀子很快就下了肚。
喝完酒还也意犹未尽,问天老祖舔着嘴唇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
子,这段时间你从来不到这里面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心中有什么困惑?”
“能有什么困惑?你一个被关了50年的老东西,早和这个世界脱节了,问你屁用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