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一下,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19:念念不忘,你让我心疼时的模样8
昨天晚上,何兮以为天要塌了,现在何兮觉得,这是地也要陷了。
她坐在g头边上,一直给姑姑掖被子,何年抱着何来坐在g位,一屋子人,除了喘气,一句话没有。
姑姑生病,需要去医院看病检查,说不准还要手术住院,她的两个女儿把人送到这里来,很明显是不想尽孝。
表姐说的对,姑姑从小疼他们比疼亲生的还要多,他跟何年都是吃姑姑家的饭菜长大,没有姑姑,八成现在他们家四个孩子得被饿死两个。
姑父早些年伐木时意外去世,姑姑一人拉扯一大群孩子,不能说让他们生活的多富裕,但也从来没让他们挨过饿。
何兮见姑姑实在太难受了,从棉服的贴身口袋里拿出银行卡,低头看了一会,说,“走吧何年,我们去医院。”
医院有免费的轮椅,何年推着姑姑坐电梯楼上楼下,何兮也一路小跑着交费排队,忙了整个下午,医生让第二天来取报告。
拿到报告时,全家人彻底崩溃,姑姑患上尿毒症。
医生让他们尽快住院,何兮下意识的反问一句,尽快是要多快,医生说,就是现在有条件就要现在。
何兮一个人走出医生诊室,走到医院大厅侧面的提款机旁,把银行卡插进去,查了一下余额,站在那儿就开始掉眼泪,越哭越凶,瘦瘦的肩膀不停的在发抖。
哭够了,她就抹两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准备去给姑姑办理住院手续,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提款机嵌在楼外,旁边是车行道,她一转身,就看到靳轩穿着病号服,身上披着那件四万多块的羽绒服斜斜的靠在车门上抽烟。
她哭的太专注了,以至于都没发现旁边停着豪车,豪车旁边站着大款,大款身上穿着天鹅毛。
她真想过去问一句,大款,你身上这天鹅皮五十块钱卖给我成不成?我转手能卖两万不?
再看看他头顶缠着的好几层纱布,裹的跟革命战士似的,看着就疼。
她泪眼汪汪的瞅着靳轩,跟木头似的站在冷风里。
她鬼使神差的问候了一句,问候完就想切掉自己的舌头,她说,“你没死啊……”
靳轩慢条斯理的吸口香烟,缓缓吐出烟雾,半眯着眼眸盯着她,轻声笑了笑,眉宇轻扬,英俊的一塌糊涂,“挺别致的问候啊……听你这语气,没砸死我你还觉得自己下手轻了,是吗?”
何兮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开了。“豆芽!”他在后面叫何兮,等她转头时,他朝她勾勾手指,说,“过来,我们谈谈赔偿的问题。”
“赔偿?”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我赔你大爷啊,我现在穷的都快穿不上裤子了,你一件羽绒服就好几万你跟我一农民计较!
靳轩笑容狡黠的点了下头,“对啊,还是你想跟警察和律师谈?”
头顶仿佛扣了一顶大钟,何兮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耳膜都快震穿了,她插着口袋扬着下巴不服气的走回他面前,“你让我赔偿?我没告你非礼让你赔偿呢!”
“谁能证明我非礼?”他问。
何兮更不服,“谁能证明我砸人!”
“我的伤口,以及那块被你的青梅竹马摸了一整遍的水泥块。”他自然的垂下手臂,在车身旁轻轻弹了一下烟灰,“你要想想你的青梅竹马,反正就你们俩人,不是你进去,就是他进去。”
何兮不说话了,憋着一口气看他,心里的委屈就像从悬崖上掉落的大石块,她是那个站在山谷里的人,她的倔强她的不服,全部砸得稀巴烂。
她的眼眶通红,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过了好一会,她吸了一下鼻子,眼泪扑簌落下,破天荒地的,在他面前她柔软下来,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你想让我赔多少钱,能不能……少赔一点,江南不能去坐牢,我也不能,我还有两个弟弟要养,我姑姑又病了,我欠别人好多钱,我赔不了你多少的,你别难为我,我已经够惨了……”
她先是站着哭,嚎啕大哭,然后蹲下哭,同样嚎啕大哭,哭的直咳嗽,好像要吐一样,最后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顶着他的拖鞋鞋面不住抽噎。
靳轩的烟已经燃尽,司机过来从他手里拿走扔掉,他便微微弯腰伏在她头顶,沉默的陪着。
他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这两天他每一刻都在想,他怎么会如此荒唐的喜欢上何兮,他们的生活圈看起来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爱情真是不可思议又磨人的小妖精。
想过放弃,就像甩掉姜蓓那样,无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