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名只能让林姨娘背,打了三十板子,然后吩咐下人连夜送到了庄子上。
季宏知晓打清儿主意的是闫家二公子时,脸上简直比调色盘还精彩,送官也不是,私自发落也不是,只能趁闫硕还没清醒,吩咐人将他丢到了一处偏僻地方,任由他自生自灭。
林姨娘去世的消息是在十日之后传回府中的。
此时季府正张灯结彩,准备嫁女,各自忙得不可开交,没人会在意一个姨娘的死活。
傍晚时,李晏之身穿吉服,骑着汗血宝马踩着吉时来到季府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辆八抬大轿,周围人见了无不羡慕。
有说季大姑娘好手段的,也有说二人天造地的。
“唉,你们知道这季姑娘为什么嫁给李大人吗?”
“嘿,谁不知道啊?九华山的事儿都传开了!这季姑娘平时看着落落大方,却没想到居然用这勾栏里的手段?”
“我怎么听说是二人郎情妾意,李老夫人眼光极高,看不上季大姑娘,老夫人不同意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一传十,十传百,九华山的事儿早就在城中传开了,一时间季府大姑娘竟成了普通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当然这些话也无一例外地传到了新郎官的耳朵里。
就在一群人议论纷纷时,新郎官李晏之翻身下马,朝众人拱手道:“感谢诸位来观看吾与夫人的结亲礼,吾钦慕季家女已久,两心相许,终成眷属,今日吾备下薄酒,还望诸位尽情畅饮!”
“好!李大人好气魄!”
“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人群又是一阵喧闹,喝彩声此起彼伏。
季清穿着长长的拖尾喜服正好听到李晏之那番言辞,脚下一顿,顿时红了眼眶。
“小姐,你怎么了?”陪嫁侍女不安的问道。
她哽咽道:“没事,就是觉得喜服好重,走的有些累!”
如果不是有盖头遮挡,看到的就是一个哭花了妆的新娘。
身子突然失重,转眼她就被人拦腰抱起,季清隔着大红的盖头看清了是谁,她并未挣扎,只是有些许不适应,身体不由自主地抗拒。
李晏之朝她温柔一笑,“为夫抱你上花轿!”
她的心乱了,有些不知所措,眼前之人给足了她体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般?
做他的妻应该很幸福吧?
权势地位与她有什么干系?
那不过是季家所向往的,又不是她季清向往的,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她就像一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现在她终于不再是季家女了,谁想去挣那荣华富贵谁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