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公子?我们这是在哪儿?”豆蔻睁开双眼,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连忙追问:“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先走!”
豆蔻没再多问,两人搀扶着刚到门口,就看见月色下阿灿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季辞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一左一右躲到门后。
“小美人,哥哥我来了……嗝~……”
阿灿酒劲儿上头,边走边说着混账话,几步路的距离活生生走了半炷香的功夫,这时门口有两个小喽啰追过来。
“灿哥!灿哥!等等我们啊!”
阿灿醉醺醺地问:“你们两个孙子跟过来干嘛?”
“嘿嘿,灿哥,你这不是立了大功嘛!听说二当家的赏了个大美人给你,寨子里多久没女人了……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也尝尝味儿?”
小喽啰说的很猥琐,季辞心却是听懂了的,土匪窝里全是大老爷们儿,常年打打杀杀,女人只能从外面掳进来,可那些清白女子又怎会甘心委身土匪?大多都以自尽来结束人生,寨子里的女人更是稀罕物。
豆蔻听到几人的对话,立马摸了摸身上,才发现玄铁剑早就不知所踪了,她惊恐地看着季辞心。
季辞心对她摇摇头,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阿灿虽然喝多了,但意识还是清醒了,他猛然起身给了两个小喽啰一人一脚,“滚滚滚!都踏马什么玩意儿?想要?想要自己弄去!”
他又不傻,自己费劲吧啦弄来的女人干嘛要便宜别人?豆蔻和他一人发生关,系事后好好劝说,说不定两个人就能在一起过日子,如果再有旁人分一杯羹,那明早躺在自己床上的就不再是媳妇儿,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要一具尸体干什么?
两个小喽啰顿时变了脸色,大家身份地位都一样,只因阿灿这回立了功他们才叫他一声“哥”,对方竟然不给面子,他们立马本性暴露。
“阿灿别给脸不要脸!”瘦瘦高高的小喽啰拎起他的衣领,威胁道。
“你想干嘛?”阿灿皱眉,又清醒了几分。
“干嘛?你说我想干嘛?”小喽啰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先前给你面子,让你先享用,现在嘛……你慢慢等着吧!哈哈哈!”
说完,小喽啰将阿灿用力往地上一堆,自顾自地往房间里去,另一个小喽啰紧随其后,眉眼全是猥琐的笑。
阿灿摔在台阶上,额头破了条口子,一股热浪划过脸颊,他伸手摸了摸,手掌一片鲜红,顿时酒意全无。
他十六岁来到汉王山投奔这里的土匪头子,整整五年,五年里他做小伏低,卑躬屈膝,活的像条狗,他不过是想要个媳妇,如今靠自己努力劫回来的也有人要和他抢,凭什么?
阿灿拔出腰间的长刀,月色下刀锋冰冷刺骨,直直地朝两个小喽啰砍去,没有华丽的招式,甚至没有多大杀伤力,他只是凭借着一股不甘。
瘦瘦高高的小喽啰听到声响,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另一个小喽啰直接将刀刺入阿灿的心口,阿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倒下了,滑稽又可笑。
“身手差还学人打架?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别做土匪了,不然也是个短命的!”
“二当家的会不会追究?”
“呵,就说是她杀的不就行了!”瘦瘦高高的小喽啰用下巴指了指房门方向。
“大哥英明!”
女子失身恨极了阿灿,情急之下一命换一命再正常不过,况且阿灿这只猪醉成这个样子,杀他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等他们办完事儿再把女子杀了,这样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别说二当家追究,就算大当家的追究也无济于事,这又不是官府,也没个查案的,还能发现其中原委不成?
两人不再纠结,一前一后就往房间里去,门被锁住他们就直接拿刀砍断,“砰”地一声,锁掉在地上,门被推开,两声惨叫传来,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惊悚。
季辞心望着地上那两颗头颅胃里直冒酸水,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也许是刀太锋利,竟然有点像切西瓜?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豆蔻淡定许多,毕竟这两个人都是想要她命的人,他们不死,死的就是她,江麓臻教导她剑法的时候说过,绝不能对敌人手软。
季辞心回神,快速整理思绪,“晚宴还未结束,大门口守卫应该没这么松懈,我们对地形不熟,此时贸然行动,一旦被发现就完了,对了,进山前是不是带了几包毒药?”
“嗯,带了,什邡先生说这边挨着南疆,多毒虫鼠蚁,解毒的也有带,但被抓到这里来后东西都被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