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宋缺似笑非笑道:‘既然你觉得胡万说话不可信,那朕就派人去一趟静雅轩,从哪里取来账簿,账簿总不能说谎吧?’
此话一出,马云波,还有附和他的那些官员再一次乱了阵脚。
宋缺特意在朝堂上做这件事,主要有两点,第一,大臣们都在,那就阻断了他们私下搞小动作,也不会出现有人提前去通风报信。
第二点,那就是,让那些收受古玩字画的官员,全部在朝堂上显出原形。
现在,宋缺做到了。
为此,他丝毫不慌,甚至,还很乐意陪马云波这些人‘聊聊’,静静的看着他们极立辩解。
不过,他们的辩解,太过于苍白无力了。
“皇上息怒啊。”
不等马云波回答,有的官员生怕事情败露,当场就跪了下来,请求宋缺饶恕。
有一个带头。
其他乱了阵脚的官员也坐不住了。
纷纷跪下。
很快,刚才还附和马云波的那些官员,全部都下跪,一个个的,争先恐后,主动承认了一切。
只剩下马云波站在原地,表情愤怒,且又略显尴尬。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如若这个时候下跪,那不是就在说明,刚才自己站出来说话,其实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吗?
可若是不下跪的话,账簿一旦拿来,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会大白于天下。
宋缺双眼眯起,道:“马爱卿,你看他们都如实说了,你是主动承认呢?还是让朕派人去取账簿过来,朕
亲自看看呢?”
扑通——!
马云波知道大势已去,容不得他辩解,只得无力的跪了下来。
紧跟着。
和其他官员一眼。
马云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诉说了自己接受济州官员上贡的古玩字画,然后暗中又把古玩字画拿起静雅轩典当,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这一通暗箱操作下来,那些银两,就变成了正常收入,即便是追查下来,钱财都是干净的,而非贪污受贿。
通过马云波的讲述,各地官员上贡给京城官员的古玩字画,真是内幕大白于天下。
宋缺早就知道了其中暗藏猫腻,但亲口听马云波这些官员承认,他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诸位,你们都看到了吧!”
宋缺目光扫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痛心疾首道:“朝廷给了他们地位,给了他们权利,给了他们俸禄,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各种贪污。”
宋缺的话,如同一记响雷般,在朝堂内回荡着。
满朝文武百官尽皆低下了头。
宋缺指着那些因为收受古玩字画,变卖变成银两,事情败露,此刻痛哭的官员,道:“朝廷给了你们太多太多东西,可是,朝廷没办法给你们良心,良心是你们自己的,想想当初自己的初心,不要等到事情败露,才像他们这般懊悔痛哭!”
朝堂内,除了宋缺的说教,再无其他声音。
此次济州黄河决堤,牵扯出来的肮脏事情,太多太多了。
说完哲理,宋缺大喊道
:
“周汝海!”
“臣在。”
工部尚书周汝海赶忙站了出来,额头上满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