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额头的疼劲一过,她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笑嘻嘻地问他有没有准备她的升学礼物,她今晚可以找他讨要吗?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给她准备礼物了,他表面表现得淡定从容,内心实则懊恼不已。
他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他可以现在送给她。
温梨笑着回他,她想要一个甜甜的吻,给吗?
其实她是在和他开玩笑,缓解他没有准备礼物的窘状,他完全可以拒绝她。
温梨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一次的拒绝。
肖成明知她在开玩笑,这一次却当了真。
他伸手揽过纤细的腰肢,把人搂在怀里,清甜的果香气息潜入他的鼻腔之中,微凉的薄唇碰上粉嫩的红唇,描绘着一幅又一幅美妙生动的旋律。
那是他对温梨的第一次心动。
在那之前,肖成未曾想过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会成为他心动的信号,照亮黑夜中的唯一一抹星光。
肖成收回视线,推开阳台的玻璃门,修长的手指轻拔起木桌上的红酒瓶木塞,醇香的红酒倒入高脚杯内,他仰头一饮而尽,苦笑一声。
小的时候,父母便不在他的身边,爷爷独自抚养他长大,他对待感情一向淡漠如水,却未曾想过有一天他的心跳会为之跳动许久,夜不能寐。
慢慢地,红酒瓶内的红酒被他喝掉一半,他面色酡红,左手抓着木椅的扶手,右手拿起红酒瓶不停地猛灌下去。
爷爷自幼对他严格要求,样样精通,绝不能出差错,他活在爷爷的操控之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渐渐的他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戴上伪装的面具。
直到有一天,爷爷擅自主张安排他与温梨的婚约,肖成厌恶极了爷爷的干涉,他讨厌爷爷为他安排的所有事情,最后还要包办自己的婚姻。
再加上温梨因婚约一事,追求他的方式更加热烈,纠缠的手段更加令他难以喘气。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慢慢的远离温梨,变得不再是他,冷漠无情,从未关心问候她。
肖成仰头灌进的红酒因喝得过急,醇香的红酒顺着唇角溢出,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染红一片。
他想不起来是因什么原因亲手推开温梨,是因为爷爷的武断干涉,要求他与温梨联姻,建立商业联系。
还是因为温梨的纠缠令他愈发窒息,与记忆中心动的她不相符合。
无论是哪一种,又或是两种情况皆占,他已经分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