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了一会儿,以手成拳,掩唇轻咳了一声。
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找到个话头,正想开口,却听见有人咚咚咚地跑上了楼来。
晴儿一手提裙一手扶栏,喘着气还没站稳,就被陆修彦不善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姜舒瑶抬头看她:“怎么了?”
“老爷、老爷和两位少爷都回来了!”
……
未来岳父回来了自然不能怠慢,陆修彦快步回了正堂,与姜文禹抱拳见礼。
姜文禹笑眯眯的捋着胡子,越看心里越满意,恨不得直接拉着他的手喊贤婿。
旁边站着两兄弟,个高的姜泽杰木着脸不说话,年幼的姜泽宇满脸不高兴。
陆修彦向来不在意旁人眼光,但讨好小舅子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他走出正堂,命下人牵来一匹半大马驹,将缰绳交到姜泽杰手中。
姜泽杰的眼睛倏忽一下就亮了。
只见那匹马通体乌黑,唯眉心一道白色流星,身量还不算大,但身形健美胸窄背长,看得出是宝马良驹的苗子,姜泽杰兴奋的拍拍马脖子,又摩挲着油光水滑的马背,满眼都是欢喜。
摸完了,喜完了,他又把缰绳规规矩矩的递了回去:“无功不受禄,谢过将军。”
这姐弟俩还真是一个性子。
“这马是你赢的。”陆修彦没接马绳。
姜泽杰茫然:“那日我已经输给将军了。”
“陆某是军人,你是学生,与你相争胜之不武。”
那你还跟我比,姜泽杰把这句话写在了脸上。
陆修彦仿佛没看懂他的腹诽,缓缓又道:“白马于战场上犹如夜中明火,最易成为受袭目标。”
他拍拍马臀,逗得那小马打了声响鼻,“这匹马叫作流星,最擅奔袭,且毛色漆黑如墨,在夜色中也不易被人察觉。”
“还有这弓,”陆修彦又从背后取下一把深棕色短弓,“金弓虽好看,却不实用,这柄牛角弓出自军中匠人之手,最适合马上骑射使用。”
姜泽杰一手持弓,一手拥着马头,又惊又喜,不敢置信:“那,那这些都是我的了?”
陆修彦颔首:“那日与你相争,只因王爷的马乃是御赐之物,不可随意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