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火堆,侧照着北野漠轻蹙的眉头,那点微弱热度莫说帮他取暖,连一身还在淌水的衣袍都烘烤不干。
姜舒瑶抖开包裹里的锦缎兔毛披风盖在他身上,掖好边角挡住缝隙,却见他仍是冷的发抖。
还是得把湿衣脱了才行,这么穿着睡一夜,是个正常人都得病倒了。
姜舒瑶纠结片刻,回头看看洞外,见姜星野尚无回来的迹象,只好自己动手。
扯下披风在旁边展开铺平,预备着一会儿给太子垫背,又返身去解北野漠腰带。
出乎姜舒瑶预料的是,长期卧病的太子殿下居然完全不显干瘪瘦削。
北野漠在这昏暗火光下,好似个半遮半露犹抱琵琶的羞涩美人。
没了手帕,姜舒瑶只能拿着包裹东西的锦布替他擦身,明明也是上好的锦缎,比之北野漠这身皮ròu却也显得粗糙起来。
姜舒瑶从上往下,越擦越是好奇,太子殿下到底中的是个什么毒?
竟然能让人长年四肢无力,却又不损半分清绝姿容。
与完美无瑕的上半身不同的是,北野漠的腹部有一小块淡青色胎记,借着微光看去,仿佛一朵五瓣玉莲。
姜舒瑶俯下身仔细端详,忍不住伸手碰了一碰。
指尖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却见那块腰腹往下一缩,头顶传来轻微的吸气声。
姜舒瑶动作僵住,眨了眨眼,缓缓抬头。
一双黑亮润泽的眼睛,还带着迷糊和茫然,正略显无措的看着她。
“姑、姑娘……你这是……”
她听见北野漠结结巴巴的开口,声音里既有虚弱又有窘迫。
姜舒瑶坦然坐直身子,认真严肃道:“殿下,您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会病倒的。”
“这……孤,孤可以自己来……”
“脱了衣服还得擦干净身上的水,您还有力气么?”
北野漠双手将衣襟捏在一起,面露难色,不知怎么开口。
见他一双眼里全是朦胧雾气,姜舒瑶便明白他其实仍然神志不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