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徐来,日光温暖,她却忽然感到一股han意。
一扭头,就看见陆修彦冷着一张脸,幽潭般的眸子han霜凝结,正严肃凌厉的瞪视着她。
他带来的这队士兵并非自己部下,而是从淮城借来的守军,这群人大多没见过陆修彦,现下都在偷偷摸摸的瞧着这位传说中铁血凶残的大将军的热闹。
“胡闹!”
板着脸的青年厉喝了一声,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怒意。
众人都被他这杀人般的气场逼得脖子一缩,姜舒瑶却一派淡定,只端庄的福了福身:“陆将军,别来无恙。”
别来?
还无恙?
昨日明明叫她在寺中乖乖等自己,今日却在这里骤然相见,一想到她极可能被刺客所伤甚至杀害,陆修彦就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要冰凉。
“你可知此举有多儿戏?刺杀凶险堪比战场,若是每个士兵都如你这般肆意妄为,不听号令,打仗要如何取胜?!”
姜舒瑶恼了,谁是你的兵?“陆将军好大的威风,只是若没有小女子肆意妄为,今日怕是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自有陆某相救,不需姜小姐插手。姜小姐好好在家中静等,不要出来添乱,才是帮了陆某大忙。”
合着是嫌我碍事?
好你个陆修彦!
姜舒瑶姜眉倒竖:“甚好甚好,既然如此,那陆将军以后也勿要再来找我,免得哪日小女子又不自量力,坏了将军的大事。”
此话一出,陆修彦顿时傻眼。青年脸上的冷意一下就挂不住了:“好好的怎么说这话?你在生气?这是为何?”
他觉得自己明明是在关心姜舒瑶,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姜舒瑶冷浸浸的一笑:“陆将军先是过河拆桥,后又嫌我插手添乱,现下却问小女子为何生气,真是好没意思。”
一想起他昨日打跑了她的马,把她一个人丢下,她就忍不住心生恼意。
“我哪有嫌你?又如何过河拆桥了?……不行,我不同意。”
“大将军当真是发号施令惯了,连我见不见人,也要征得您的同意。”
姜舒瑶扭过头,只拿眼去瞧着滚滚河水。
陆修彦无奈了,背着手焦急地来回走了几步,他知道自己说话总是惹姜舒瑶生气,多说多错,越说越错,一时也没了主意。
父亲惹母亲生气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要不,你打我出气?”青年突然顿住脚步,直直杵在姜舒瑶面前,“我看你昨日打得挺开心,可要再多打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