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额上不过浅浅一点淤青,确实如大夫所说并无大碍,看上去甚至还不如太子殿下伤得严重。
只是这药也灌过,针也施过,为何就是不醒?
姜舒瑶蹙起眉头,只觉得他这个模样十分眼熟,就好像……
身体活着,魂却没了。
……
又陪坐了片刻,陆修彦还要回京复命,二人便没在林梓晨屋中久留。
姜舒瑶跟着他下了楼,一路无话,皆是心事重重。
到了院门口,陆修彦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道:“陆某此次回京,许有祸患临头……姜小姐回家后也最好闭门谢客,京中恐有动荡将至,我怕力不能及。”
姜舒瑶屈膝道谢,承了他的情:“陆将军也请多保重。”
陆修彦抱了抱拳,转身大步离去。
待看人走远,姜舒瑶才转回院中,慢慢走向厢房。
原以为可以尘埃落定,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兜兜转转间仿佛仍在原地踏步。
姜舒瑶轻叹了一声,抬手推开雕花木门,揉着疲惫的肩颈径直走到铜镜前,想松一松勒得难受的腰带。
她手指解着结扣,刚松了一段,就察觉屋中有些异样,扭头一看,姜星野正趴在她的卧榻上,两条长腿交错翘起,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翻看着什么。
见她望过来,少年咧嘴一笑,举起手中的ròu包挥了挥:“回来啦!”
第69章气死小爷了
“姜星野?你、你何时来的?”
姜舒瑶匆忙拢住了衣襟,背过身去,将腰带重新系好。
“唔,跟着你们就来了呗。”
姜星野把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口中,翻了个身,在堆成小山的被褥上随意散漫的一靠,“啧,他们就给你住这种破屋子?”
借着铜镜的倒影,姜舒瑶看见他手里的油纸团成一团抛出窗外,二郎腿翘起,两臂慵懒展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帐上垂下的流苏。
她忽然就想明白了,毒医身上那种令人熟悉的欠揍感来自于何处。
这副没正形的傲慢样子,当真是如出一辙……
“别胡说,这屋子挺好的,”
姜舒瑶收回目光,对着铜镜整了整抹胸,勉强往上遮住了一些,才回身走向内室,“起来,仔细弄脏了人家的床。”
“我脱了鞋的,”